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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新你不知道吗？你家那个弟……”察觉到好像不能这么说，因为认识的人都知道最好别在钦新面前提“弟弟”这回事儿，方阿姨欲言又止。
“你说小远吗？”蓝焱接话了。
“对对对。”方阿姨忙不迭地点头，“他时不时就来拿药，身体就没怎么好过，后来干脆把钱搁我这儿了，说他本来就算不清楚钱，叫我直接扣。”
还能这么玩儿？钦新真觉得冉择远脑子是坏的。
方阿姨接着说：“对面小超市那儿也是，你要是去买东西，保准儿不收你钱！”说完又想了下措辞，“我们本来都挺怕那孩子的，毕竟……那个啥，怕他做什么偏激的事儿。可他除了不怎么说话，别的也没啥。”
“难怪了。”蓝焱小声念了什么，若有所思，推着钦新往门口挤，转头朝里面叫，“再见啦方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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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妈别推我！”钦新瓮着声音吼蓝焱，扭动肩膀摆脱紧贴的手臂。
就算生病了，力气还是很大，蓝焱吃痛缩回手，保持一点距离。
钦新偷瞥他，更别扭了：“干嘛，生气了？”
“没呢。”
“哦。”钦新倒贴回去，问刚刚心里的疑惑，“你和那小子很熟吗？”都叫得挺亲昵了。
“图书馆见过不少次。”确实比钦新这个当哥哥的更熟。
“图书馆？”
“嗯，我暑假去的时候他几乎都在。”
“他都不上课的，净知道鬼混，还去图书馆干嘛。”钦新其实算冉择远的半个家长了，报名费都是他去交的，平时班级的信息也都通知给他，虽然他从不管。
“他也没别的地方去吧。”蓝焱说，“图书馆挺好的，可后来有一天他不来了，直到开学我都没再见着。我叫馆里的阿姨帮我留意着，听她说，小远再次来都是平日人不多的时候了，周末也没再来过。”
“哦，那又怎么样，指不定去哪儿玩了。”
“你觉得他会去玩吗？”蓝焱问。
“呃……这个……”钦新挠头，“我哪知道那种麻烦的家伙。”
“钦新，你真这么讨厌他？”
钦新沉默了几秒，别过头：“连我妈……他亲生母亲都恨他，能让他好吃好喝地养着就够仁至义尽了，我凭什么不能讨厌他。”
事情没发生在自己身上，就没资格去评判当事人的态度，蓝焱并不认为钦新不对：“我前两周在小区看到他了，就问他怎么了，他说他之前在图书馆遇到同学了，他不想见同学。”
“自闭呗，啊——啊——”好不容易歇了一会儿，打喷嚏又要发作了。
“你说，他是不是被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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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新推开冉择远的房间门，屋里干干净净的。 网?址?f?a?B?u?页????????ω?ē?n????????????????ò??
与其说是干净，不如说是没有生活气息，更像一间宾馆。
被子铺得很整齐，书桌上除了一盏台灯，别的什么都没放，与自己堆得满当当的书桌形成了鲜明对比。
这是他第一次进冉择远的房间，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直接就进来了。
透过书柜玻璃可以看到里面放了几本课本，一瓶墨水，一盒笔，一把美工刀，还有一个与气氛不符的小皮球。
钦新打开柜门，拿起一本课本，五年级语文。想想应该读六年级了，却没有六年级的书。
课本比记忆里的薄，他随意翻了翻，缺了不少页，都是被撕的，还有被钢笔涂画的痕迹。
小皮球跟新的一样，摆明了不是拿来玩的。
他拉开抽屉，抽屉里有钱，按大小顺序叠在一起，用路边捡的鹅卵石压着，看起来攒了不少。
他想起蓝焱说冉择远不带钱，又想起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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