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郎中叹了口气。
流浪猫又倒在自己家门口。
“我说你，就不会给我打个电话吗？万一我很多天不回来怎么办？”
以为冉择远会像往常一样回嘴，结果今天异常安静，只是把头往衣服里缩了缩。
吴郎中蹲下去，扒拉少年的头，脸色瞬间就沉了：“破相了，舒服了？叫你别出去混，这种丑样子也只有我才接收你了。”
“……我没药了。”冉择远自知有求于人，变得很老实，“可我不想去医院……你的药挺好用的，再给我点吧。”
吴郎中以前也给过他一点外伤用药，冉择远昨天想翻出来擦的时候，发现居然到底了。
“这回不说我江湖骗子了？我的药再好用，也不是给你这么糟蹋的。”吴郎中站起来摸钥匙开门，脚尖轻踹了一下少年，“还不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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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择远冲了个澡，什么也没穿，光着身子蹲到茶几面前擦药。
吴郎中在旁边看了会儿，忍不了了，把药瓶子夺过来：“你怎么像给仇人抹毒一样，手劲这么大，就不痛吗？滚沙发上去。”
冉择远乖乖缩到沙发上，吴郎中也坐下，带点儿命令的口吻：“眼睛闭上。”然后从额头、眼眶到下巴，耐心地消毒涂药。
这也做得太过了吧。全身除了被打的淤青，肚子上还有几处烟头烫伤的口子，和陈旧的疤痕混在一起，整个身体看起来惨不忍睹。手肘和膝盖也磨破了，可以想象究竟是遭到了怎样的对待。
吴郎中让冉择远趴下，分开臀瓣，不由得倒抽一口气：“你都招惹了些什么人，这么狠的？”
冉择远没说话，吴郎中挖了一坨软膏抹在臀缝，轻轻揉了一会儿，才把手指插进去涂抹，问：“痛吗？”
“不痛。”
“真不痛？那我就这个力度了。”
“随便你，没见过我这么耐操的吧。”
“给我闭嘴。”他知道少年的痛觉比一般人迟钝，动作还是放轻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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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的外卖送上来，吴郎中把粥打开，说：“你没吃东西吧？肚子都是瘪的。”
冉择远裹着被子躺在沙发上：“我不饿。”
“我管你饿不饿，就算想吐也要吃东西。”吴郎中盛了一小碗，搅了一会儿，端到沙发旁边，“起来吃饭，然后把药吃了，额头那么烫。”
冉择远觉得吴郎中说得有道理，又坐起来，接过碗，还热乎的，很舒服。
吴郎中看着他吃饭，一小口一小口的，真像猫一样：“明天我叫人来把锁换了，换个智能锁，你录个指纹，反正给你钥匙你也不要。”
“啊？没必要吧？”冉择远很吃惊，“专门为了我换锁吗？对我这么好？”
“我什么时候对你不好了？真是小白眼狼。”吴郎中坐下挨着他，“我接下来会很忙，估计经常都不在，你说你怎么进屋，天天住门口？人家还以为你是来讨债的。”
冉择远嘿嘿笑了一下。
吴郎中又指着饭桌上的一叠纸：“那些是楼下饭馆的菜单和电话，不想自己动手的话，就点点儿什么吧，我会和他们结账的。”
“知道啦，老板。”
“你啊，就在我这好好养伤吧，身体好了就别去招惹是非了。”吴郎中伸手揉冉择远的头，他很喜欢这么做。
冉择远也把头靠过去：“谢谢你。”
“哦~这么坦率？”
“对啊，没什么能谢你的，肉偿也可以哦。”
“你也只有这会儿才说。就你现在这丑样子，出去卖都没人要。”
“滚。”
19:44:46
第二十九章（猫的初吻）
吴郎中关灯上床，旁边的少年已经早早睡下了。
少年侧身贴着床沿，睡得很乖，可嘴里断断续续地发出细微的哼声。
窗帘并没有拉，有光泄进来。吴郎中在旁边躺着，心绪有些乱。
他从来不会正儿八经地去问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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