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条新毛巾：“你洗完澡就下来吧，别让徐阿姨等久了。”
冉择远“嗯”了一声，陈星怀把门带上，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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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这个时候，冉择远才有空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他到了“朋友”家里。
小的时候，他不知有多羡慕放学后结伴去小伙伴家玩的同学。他就那么看着、想着，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期待却消失殆尽。他张望着氤氲着雾气的陌生浴室，满足感一点点漫起来，下午的不快也烟消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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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两人回到房间，冉择远抱起自己的脏衣服想走，陈星怀拦住他：“你家那么远，现在又晚了，别回去了，就在我家住呗。”
啊？在陈星怀家住？
冉择远惊了，忙不迭地摇头：“我回家去，明天还要上课呢。”
“上课正好啊，离得近。”
“可是衣服……”冉择远低头看了看自己，“穿你的不大好吧……”
“你是大姑娘吗什么好不好的，你的脏衣服我明儿让徐阿姨帮你拿去外头洗了，你就穿我的。”陈星怀坐在床上，叉开腿，咧嘴笑，“不是挺合适嘛。”
冉择远站在门边，被陈星怀的目光扫了又扫，不知为何红了脸。他没有过“普通朋友”，不明白怎样的相处是对的。除了会和他上床的男人家里，他也没有在外人家里留宿过。他只是觉得陈星怀嘴巴虽然坏坏的，但人是真好，好得他觉得自己再拒绝就是不识好歹了。
“……衣服就不用洗了，扔了就行。”冉择远把脏衣服放在地上，“反正校服每年都发很多。”
除了大型的集体活动，怀高从来不要求学生穿校服，但每个季都会发几套，据说是背后有老板赞助。校服质量款式也挺高水准，坊间传言是因为赞助老板坚信“校服代表着学校形象，学生自愿穿的校服才有资格叫校服”，所以不少学生也会当常服穿。冉择远就是图方便才穿校服的那种人，甚至连休息日也时不时会穿，为此没少被吴郎中吐槽，说他是故意加深大叔对未成年出手的罪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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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星怀抱了一床空调被，一点也不艳俗的淡粉色，在床上铺好：“你盖这个。客房虽然有，但只有床板，没收拾，凑合挤一下吧。”
说是挤，可是陈星怀的床相当宽，睡两个人绰绰有余。
“喏，穿我的睡衣吧。我去洗澡了，你随便吧，柜子里很多书，游戏机在电脑旁的架子上。”
“哦，好。”
冉择远换上睡衣，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水声，打开书柜，除了一些教辅和世界名著之类的，底下还堆着很多杂志和写真集，抽出来一看，果然，各种各样的成人图片，甚至还掉了几张碟片出来。
他随便捡了一张碟片，露骨的adult video，颜色很淡的乳头，私处薄薄一层马赛克，女主角也很可爱很性感。他打开了电视和dvd。
陈星怀洗完澡，只穿着一条宽松的短裤，一边开门一边擦头发，发现电视传出的声音不对劲，嗯嗯啊啊地叫得一浪高过一浪，再看冉择远，正面无表情地盘腿坐在床上。
“喂喂，大哥，你播小电影干嘛？”陈星怀胡乱抹了几下头发，把毛巾扔到一旁，翻到床上和冉择远并排坐着。
电视上是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做活塞运动，旁边还有一个被捆得手脚不能动弹的男的，瞪大了眼睛盯着面前的两人，嘴也被布条勒着，发不出正常的声音。
“我检查一下是不是封面欺诈。”冉择远说。
“请不要质疑我的火眼金睛。”陈星怀说。
“原来火眼金睛喜欢这种弟弟强奸嫂子的背德剧情呢。”
“黄片儿有个屁的剧情。”陈星怀用手肘碰了碰冉择远，“你还看？快关了。”
冉择远没动，回想了一下看过的漫画剧情：“你们男生和同学在家里玩的时候，不就是打游戏看黄片儿吗？”
“你去别人家难道就干这种事吗？还有什么你们男生，说得你不是男生似的。”陈星怀只是随口一应，突然脑子里一闪，神色变了，“你……看这么半天了，就没什么表示？”
他指了指冉择远的裤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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