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雪怅然若失,终于又想起她与薛意在这儿的几日。
她简直昏了头,薛意生死未卜,她怎么能在这儿寻欢作乐,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忆起时南昔日所言“一人一生一问”,自己机缘用尽,当下便欲抽身转离。
背后那人却喊住她:“哎!小姑娘!不算算命么?”
齐雪停住,眼睛瞪得溜圆:“先生不认得我了?去年冬日,我来问过您的。”
她说得快,自己却未察觉,上回有薛意相伴,沿途精细糕点养着,面容体态皆丰润有余。
而今怀揣心事奔波,早已经是衣衫宽褪形销骨立,如一枚失水的落花。
时南先是眉梢一跳,随后又挠了挠他乱蓬蓬的头发,嘿嘿笑道:
“你这丫头倒也有趣,我这摊子每每开张,客人乃过江之鲫,岂能独独记得你?况且,谁规定问过一次便不能再问?呵呵,不过这银钱嘛……”
他搓了搓手指。
齐雪更是奇了,仔细打量眼前这人,容貌依稀是旧时,只是穿着更为潦草,言行落拓更加,活脱脱像个江湖叫花子。
“你……你当真是时南先生?”
“我不是时南,还能是谁?”他反诘道,见齐雪犹疑,也不陪话,挥手赶说:“去去去,不算便不算,我也不贪图你那一两二钱的。告诉你,正正好也是去年冬天,上回有位公子,出手那叫一个阔绰!嚯!五锭金子,够我逍遥一辈子了!”
“五锭金子?!”齐雪与柳放异口同声,连柳放这般家底也大为诧异了。
齐雪过了一年之久,也深知钱银价值,随手便能掷出五锭金子打赏,这是何等豪奢的门第?
她转念一想,通灵之人多半性情古怪,若真能洞悉天机,行事反而不拘常理才是。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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