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想一世就这样碌碌无为。
“对了。”楚箫收起心思,仰头问,“那你怎么来芽里堡了?”
“大人写信让我来的。说四省剿匪一旦开始,四省内最安全之地就是芽里堡。”袁少谨道。
“可是大人带着我妹妹回京去了,也该让你走陆路回京才对。”楚箫想不通。
“不清楚,大人只说让我在芽里堡等着。”袁少谨也不明白,“不过大人既然这样安排,肯定有他的道理,听话就是了。”
“你现在真快变成小江他们了。”楚箫笑了笑。口中调侃他被寇凛给洗脑了,却十分理解袁少谨的心情,跟在寇凛身边久了,的确很难不被他的头脑和手腕折服。
两人聊着天,看着夕阳西下,竟也有一股老友就别重逢之感。
从前虽然针锋相对,但自小就在同个书院念书,又一起考入国子监,做了十来年的同窗。
袁少谨直到现在还在好奇他究竟是男是女,不过已是无关紧要之事,也就不问了。
入夜时,码头忽然一阵骚动,只见几个官兵跳上哨塔,挥动着旗子,指引着远处一艘海船逐渐入港。
“是少帅的船!”
“快,少帅回来了!”
一列士兵匆忙去迎。
楚箫连忙站起身,和袁少谨一起朝着码头望过去。看到下了船的虞清平安无事,他松了口气。
再看到虞清从腰间取下一大串铁片,递给前来迎接她的一位将士,码头的气氛顿时凝重了起来。
这是战死之人的军牌,当然不是全部,因为海战中会有尸体沉入海底,肯定是打捞不回来的。
码头上灯火通明,看她的口型,似乎是安排抚恤金的事儿,又指了指身后的船只,说了句“厚葬”。
这在军中应很常见,众将士脸上虽有哀色,但依然有条不紊的行事。
交代完毕之后,虞清背着长枪沿着栈道往堡内走,身畔不断有兵士禀告着芽里堡内近来的形势。
她认真听着,频频皱眉,时不时开口问话。
感受到两道视线,偏头朝楚箫和袁少谨站立的大石头上望过去。原本沉肃的脸微微绽放出一抹笑容,朝他们招了下手:“我先去拜见总兵,回禀战况,等会儿再来找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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