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出去。何况您还畏水,没多大用处,远不如在陆地上凭着官位讹诈钱财。”
寇凛习惯他口无遮拦, 也不生气, 问道:“倘若本官真准备叛逃, 你是回京继续留在锦衣卫为圣上效力, 还是追随本官去做海盗?”
“当然是大人去哪里,属下就去哪里。大人做什么, 属下就跟着做什么。”小河立正站好, 回的专注诚恳。
他虽是有官阶的锦衣卫暗卫, 却从没将自己当成朝廷中人, 由始至终追随的只是寇凛。
战乱之故, 十二岁之前小河都是孤身流浪, 万幸遇到寇凛将他从街上捡回去,扔进暗卫营, 提供他吃穿, 培养他成才。
此次寇凛出海所带的十来个心腹, 是九年前他执掌锦衣卫后, 亲自挑选,且手把手培养出的第一批暗卫。
几乎都是这样的孤儿出身,譬如阿松和阿柏,是被寇凛从树林子里捡回去的。
“用不着怀着报恩的心态,本官养你们,和圣上养本官的心思一样。”寇凛微微挑眉,“但你们没少花本官的钱,是得为本官卖命。”
“属下愿为大人肝脑涂地!”小河挺起胸脯。
“呸!说什么不吉利的话!”寇凛真烦他这张乌鸦嘴,扔下他走进船舱去。
*
三月下旬,芽里堡,傍晚时分。
微风徐徐,但海浪却滚滚拍击着海浪,因为作为四省联军总调度地的芽里堡,每日船舶往来密集,形似贸易港口。
无所事事的楚箫,坐在左侧码头边被凿出“虞”字的大石头上打瞌睡,本意是观海,入目的却是铺满视线的战船,遮天蔽日,将风景挡的严严实实。
他已经有好几日没见到他父亲了,芽里堡里里外外、他父亲和小舅舅身边,全是身穿戎装的军人。
而虞清估摸着出了海,一连数日,夜晚也不见回来。
早知道他就跟着寇凛回京去了,起码在锦衣卫衙门里,寇凛还会分派给他点杂事儿做一做。
在虞家营地,他连散步都提心吊胆,处处是“军机重地”,动不动就拔刀相向格杀勿论。
“楚箫!”
他正郁闷着,听见身后有人呼喊他,嘈杂声中,像是袁少谨。
一扭头真是袁少谨,远远朝着他挥挥手:“你还真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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