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谣远远瞧见楚箫披头散发的骑马在前,颇有些心疼,万幸除了狼狈之外,并未受伤,只不过身后随行的家仆少了好几个,估计遭遇了不测。
她心有戚戚,默然中听见一声马鸣,抬头目送那青衣侠士策马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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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回京凶险万分,抵达京城尚书府时,一个个灰头土脸。
楚修宁提前从吏部回来,备下一桌子兄妹俩爱吃的菜,为他们接风洗尘。听罢这一番惊险遭遇,心中实在后怕,他只当京城是个是非之地,回京的路上,不该有危险才是。
楚谣依然胃口欠佳,恹恹喝了口汤:“父亲为何如此肯定?”
楚修宁道:“倘若真有一股妄图废太子的势力,不想《山河万里图》被临摹出来,你认为,是潜入翰林画院毁掉那副赝品简单,还是刺杀吏部尚书家的公子、神机营谢参军的外甥简单?”
楚谣沉吟:“可惜寺庙里一个活口也没留下。”
败局已定时,存活者皆服毒自尽。
楚修宁回想自己最近得罪了哪一路狠角色,想让他断子绝孙?
宁王?建安侯?寇凛?
下重金掳走女儿的又是哪一路?
屋漏偏逢连夜雨,父女俩忧心忡忡,食不下咽,唯有楚箫自顾自的闷头吃饭。
楚修宁听见他吃饭吧唧嘴的声音,又来了气:“全是你惹出来的,终日不学无术,我是作了什么孽,为楚氏一族生了你这么个混货!”
楚箫拿筷子戳戳米饭,撇撇嘴:“你在外树敌,与我不学无术有啥关系?”小声嘟囔,“我还觉着自己倒霉呢,怎就做了你儿子。”
“你嘀咕什么?”楚修宁没听清楚,知道不是好话,“有能耐大声说!”
楚箫一缩脖子,给楚谣使了个眼色。
楚谣岔开话题:“对了父亲,那副赝品稍后会拿来咱们府中么?”
楚修宁的心思立刻又回到正事上:“那是自然,不过阿谣,你有把握在明年国宴之前临摹完成吗?”
楚谣斟酌着道:“具体得等女儿亲眼见着《山河万里图》才知道,应该是没问题,只怕袁首辅从中作梗,去向圣上进言,将那副赝品收入宫中,逼着哥哥去宫里临摹。”
她的推测和楚修宁不谋而合,袁首辅举荐楚箫,不就是为了拆穿楚箫“女扮男装”,岂会容他在府中安稳作画?
“进宫就进宫,我一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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