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们我怕什么?”楚箫挑了挑眉毛,“我倒想瞧一瞧,三年过去,袁少谨那小兔崽子有没有长进。”
“你是不怕,可你有本事临摹吗?一动笔,不就全露陷了?拿出当年的科举题目,让你写一遍,你写的出来?”楚修宁压住胸口那股郁气,他觉得自己这一辈子,火气全用在自己儿子头上了。转个脸看向楚谣,“阿谣,这三年你和你哥之间的特殊感应,还有再出现过没?”
“济宁三年不曾出现过,但前几日寺庙遇伏,忽然又有了。”楚谣摸不准情况,“回到家中,似乎又……”
便在此时,院外传来一阵喧哗。
杨总管步履匆匆来报:“老爷,锦衣卫来了,带头的是段小江。”
尚书府上从未来过锦衣卫,身为寇凛的左膀右臂,段小江带队上门,多半是抄家和抓人,故而府中上下人心惶惶。
楚修宁镇定自若,站在他这个位置上,岂是锦衣卫可以撼动的?
莫说区区一个鹰犬爪牙,寇凛亲自来也无所畏惧。
但锦衣卫有可能是来宣读圣旨,楚修宁不敢怠慢,吩咐两个孩子:“你们先吃。”
自己则起身出了花厅,朝正厅走去。
两兄妹哪里还吃得下,跟着出去,躲在屏风后。
随行锦衣卫尽在院中候命,唯有段小江端坐厅内,与先前在沧州码头见到的不同,他今日穿着飞鱼服,腰佩绣春刀,以他瘦小的身材,显得十分滑稽。
像是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服。
七品总旗,面对当朝二品尚书,段小江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听闻楚公子病体痊愈,于今日重返京城,真是要恭喜楚尚书了。”
楚修宁懒得与他客套:“本官已屏退左右,段大人有事直说。”
段小江依旧笑眯眯,拱着手道:“下官冒昧来访,是为了两件事,一件公事,一件私事。不知楚尚书想要先听哪一件?”
不待楚修宁选择,他自顾自道:“还是先说公事吧,我家大人派下官登门,是想接令公子前往咱们锦衣卫衙门,在诏狱住上一段日子。”
“诏狱”二字一出,饶是经过大风大浪的楚修宁亦是面色惶变。
故意顿了一顿,段小江才继续道:“尚书大人莫要误会,我家大人昨日抵京,今晨面圣,得到圣上恩准,已将翰林画院里那副赝品取回咱锦衣卫衙门。弄虚作假之事,上不得台面,唯有委屈令公子来我衙门领个百户职,以便掩人耳目。”
楚谣深深吸气,果然,最坏的情况出现了。
楚修宁冷着脸道:“那也无需去你锦衣卫衙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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