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阁老一听便抚掌大笑,口中连声说了几个“好”字,拍着谢珝的肩膀说道:“不愧是我谢氏的麒麟儿!”
谢珝很明白,与其在年少之时传出什么聪慧甚于他人的名声,倒不如稍微收敛起一些来换太子的好感度,不论杨祀这个太子会不会像胤礽那般倒霉,他此刻就是太子,国之储君,自己既然已经是他的伴读,那顺手刷好感度,就是件很值得投资的事。
为自己计,为家族计,扬名的最好时机,莫过于过殿试后的东华门唱名。
感叹毕,谢阁老又道:“今日我不与你讲书了,你今后既然是要科举入仕的,总不能连科举要考些什么都不知道,今儿就来同你说说这些吧。”
谢珝闻言便是微怔,他对这个还真是不甚了解,毕竟前世也只是粗略地听过几耳朵,知道考科举该读些什么“教科书”,题型里面也只知道一个八股文。
于是此时听到祖父的话后,便不由自主地将身子坐得更直了些。
谢阁老便问他:“科举考的是什么你应当是有所了解,宋先生都跟你讲过了吧?”
宋先生就是家中为谢珝延请的西席,举人出身,考了数年,耗尽家资,却总考不上进士,最终也只得放弃,为了养家糊口便想教书为生,正好被谢家注意到,于是便入府做了谢珝的西席。
谢珝的内心毕竟住了一个成年人,更是一个在企业中摸爬滚打过几年的成年人。这几年下来,他自然看得出宋先生的学问是不错的,只是性格却偏为激进,有些愤世嫉俗,还有点儿不通事务,在平日上课时偶尔也会表露出来。
都说字如其人,文亦如其人,宋先生的文章之中自然也反映出了他的特点。
院试乡试的考官们或许有的会欣赏他这种风格,但一般被皇帝认命为会试的主考官们,则大多是偏爱四平八稳的那种,宋先生的学识见解也没有达到主考官会为他改变自己喜好的程度。
自然只能落榜。
而在谢珝看来,他这样的人更适合做个学者,而不是做官,容易被人利用而成为政治斗争中的炮灰,或许落榜对宋先生来说,才是更好的事。
宋先生的问题暂且不论,听到谢阁老的问话,谢珝便点头道:“是,已经讲过了。”
“说来听听。”
谢珝接着便道:“有《诗》,《书》,《周礼》,《礼记》,《易》,还有《春秋》,《孟子》,《论语》,《大学》以及《中庸》等。”
“不错。”
谢阁老抚着胡须颔了颔首,才终于进入正题:“科考中有这么几个类型,主要是帖经和策问,诗赋和杂学,经义和墨义。”
说着便伸手拿了两张纸,又打开他方才看着的那本书,摊在桌上。
谢珝扫了一眼,原来是《中庸》。
只见谢阁老随意选了一页书,然后用两张纸覆盖住左右两边的字,中间留出一行。才继续开口对谢珝道:“这就叫帖经,《通典·选举三》中所云:‘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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