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
季临渊之前给她透露过,沈深知过完年不会待太久就会离开。
所以越临近年关,她反而心情越重。
最难的,是还要在其他人面前表现出她毫不知情的样子,尤其是在沈深知面前。
……
季临渊对她的情绪似有感应,注意着路况,觑空握了握她置在身侧的左手,随即松开,反问她转移她的注意力,“山医生?”
慕言蹊深吸口气稳了稳情绪,回他,“朵朵上次生病的主治医生,在我们隔壁小区住着的,”她提醒,“我以前好像给你说过吧?自朵朵从医院回来后,阿如姐和那个医生一直都有联系。”
“没记得你说过。”
“是吗?”慕言蹊疑惑的看他一眼,又小声道,“而且我感觉那个山医生好像对阿如姐挺上心的。”
季临渊虽然对其他人的生活没什么兴趣,但是感觉她情绪转好,便顺着问:“怎么说?”
“先不说我们每次去外地出差办画展什么的,他总是毛遂自荐照顾朵朵,前几天我到楼下去找阿如姐,下电梯的时候还碰巧碰到他,说是他妈妈做了几样小点心,送过来给她们尝尝。”
“我觉得是借口吧,山医生看起来那么清冷的一个人,也不像是因为这种小事就甘愿当跑腿的。”
……
慕言蹊以前想过,应如是那么好的人,值得人好好对待,山诣青虽然看着冷淡,但好像对应如是确实是不一样的,最重要的是,应如是每次跟她提到山诣青时,跟平常的她看起来也不太一样。
如果两个人郎有情妾有意,她倒是还挺乐见其成的。
慕言蹊发表完自己的看法,摸了摸下巴,反问季临渊,“你觉得呢?”
“嗯。”
季临渊应一声,把车停下。
慕言蹊只顾着在说,没注意已经到了机场,皱眉看季临渊,“嗯?‘嗯’是什么意思?”
“嗯的意思就是——”季临渊松开安全带,就着她歪头看他的姿势,捏着她下巴倾身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笑,“我们到了。”
慕言蹊这才反应过来,“这么快?”
季临渊笑笑没说话,从后座捞过来围巾帽子给她带上,指尖在她小脸上蹭了蹭,才道:“下车吧。”
……
如果昨天慕言蹊还只是怀疑山诣青只是对应如是上心,那今天就已经确定他可不仅仅只是上心,而是势在必得了。
南城的习俗,结婚之后女方就不能在娘家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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