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回到自己房里,裴泽阳端着面已经狼吞虎咽吃了一大半。姜润有些吃惊:“你这样吃,会不消化。”
“没事儿。”裴泽阳嘴里鼓鼓囊囊,“我发着热照样能吃两碗饭,你知道的。”
姜润确实知道,裴泽阳铁打的身子,常常发烧感冒还狂吃狂喝狂进健身房。小毛小病对他来说就是无恙。
“但你现在状态不好。”
“已经好很多了。”
姜润是没有见到一个月前的裴泽阳,否则他会立刻明白这个“好很多”是什么意思。最长的时候,裴泽阳经历过八天八夜水米未进,全靠输液。
很快裴泽阳就吃完一碗面,然后又从姜润那里拨了点儿,吃得满头大汗心情大好。等姜润吃完,他就搂着姜润坐在窗户前面看雪,讲讲以前两个人发生的事情——他自以为浪漫的事情。
“你膝盖骨裂的时候,我还给你接过尿,记得吗?你总是害羞。”裴泽阳只要一想起来,脸上就挂满了笑。
“……”
在这样本该浪漫的氛围中,姜润是十足尴尬的,那么多件事,为什么非要提这件事。
“还有替你赶走展会上的泰国流氓的时候,我很帅吧?是不是那个时候就动心了?”
“……”
“我给你做饭没几次,但每次都很成功,这是你给的好运。”
“……”
说着说着,裴泽阳笑不出来了,他紧了紧扣伏在他肩膀的姜润,沉沉说:“我从来都不相信你跟我在一起是为了利用我。你的真心我闭着眼睛都能看得见,就像你也能懂我一样。”
“我……”姜润身子一紧,想说什么,却又被裴泽阳夺了去。
他看着窗外不见停的大雪,慨然道:“我们僵持了这么久,也该停一停了,不然所有人都累,你觉得呢?”
姜润抬头,对上裴泽阳的眸子。他的双眼黑得透彻,不再是来时的畏缩无力,而透着另一种坚持和韧劲:“我猜你从上周就开始考虑了,考虑好了吗?”
裴泽阳专属的霸道,又开始了。
姜润没给答案,反倒问了一个尖酸的问题:“拿什养活我呢?你要入赘姜家吗?”
“哈哈哈……”
听到这些,裴泽阳泰然大笑,他好久没有这么笑到肺腑里去了。兀自笑了一会儿,停下来:“没有东山再起,我断然不敢来找你。退一步讲,如果我足够厚脸皮,一穷二白来找你,那入赘姜家又怎么样呢?”
姜润看着他,又像是看着一把风尘里的老算盘了:“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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