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以追踪我吗?还问我做什么?”
“谁准许你插手人间事务的?”他问。
我反击道:“那又是谁,准那姓庄的鱼肉乡里、祸害百姓的?”
“他做错了事,自有律法处置!”他掷地有声。
“律法?”我冷笑,“律法可有一次主持了公道了?无论阳间还是阴间,我存在世上一千多年,就没见过真正公平之事!”
“当年是你自己说的,井水不犯河水。”姚墟搬出来几百年前的口头约定。
我自知理亏,可还是狡辩道:“没错啊,我这画是井水,你的阴间是河水,阳间是江水。我管阳间之事,不是犯河水,我犯的是江水。”
“你……”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好了,若真想罚我,你便罚吧。罚了之后,你那什么残魂的事,我也不管了。”我开始耍赖。死了一千年,别的本事没学会,虚张声势、死皮赖脸我倒是很擅长。
“……算了,说不过你,也拿你没办法。”他叹了口气,坐了下来,“我如今就指望着残魂的事翻身呢。抓你,对我而言没什么好处,更别说我没那本事抓你了。况且残魂的事涉及整个地府,可比你的事要大多了。”
我点了点头:“知道就好,”然后又补了一句,“你们地府是该好好整改了,比阳间的官府还要不作为。”
“多谢杨姑娘的建议了。”他没精打采地回了一句。
“你那残魂找的怎样了?”我问。
姚墟站起身来,背对着我,摇了摇头:“他魂魄已残千余年,岂是那么容易找到的?”
“那你可要快些了,”我说,“那小狐狸已经二十三了。据你所说,他没一世能活过二十五岁,他的时间不多了。”
“小狐狸?”他回头看向我,“你怎么这样叫他?”
我没想到他从我话里抓住的重点竟然是这个,不禁扶额:“与其想这个,不如想想怎么找他的残魂,我可不想白忙活两年。”
姚墟轻轻一笑:“你放心。”
我放心?我放心什么?
我不自在地别过头去,道:“小狐狸要回来了,我先出去守着他。”
姚墟点了点头。我便要出画,临走前却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问他:“你知道那小狐狸可以看见我们吗?”
他愣了一下,问:“他能看见我们?”
他的眼中似有躲闪,但我并未在意,只是笑了笑,道:“原来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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