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鸳暂时找不到对孟放说狠话或者逐客的事实。
孟放坐在连鸳身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抱着连鸳深深的吸了一口,在人恼火前又倏然松开手,没事人一样问:“大周末的,吃点什么好?”
连鸳不知道已经是周末:“我不饿。”
孟放看着连鸳瘦削的脸:“可我饿了,大早上干这么多活,不给点好处的吗?炒菜米饭怎么样,我干活,你就得管饭。”
他拉连鸳的手去摸自己肚子:“饿扁了,真的。”
连鸳的手被迫按在孟放薄毛衣上面呼噜了两把,搓衣板的手感,孟放的腹肌一如既往的结实且明显,一点都不扁。
孟放开始点菜:“干锅虾、红烧鱼、酸辣土豆丝,再来一个汤,汤要什么?”
这都是连鸳爱吃的菜,这里厨房条件太次施展不开,而且很有可能被半路赶走,他只能带人出去吃。
连鸳默默的想,紫菜蛋花汤就行。
他们一起出了门。
孟放拎着两大袋从家里搜索出的垃圾,有种熟悉的安定感。
他长的太好,穿的也太好,肩宽腿长身形优越,惹得因为天气不错颤巍巍出门晒太阳的大爷频频的看。
小区太老太旧了,住的都是年轻时就搁这儿安家的老人,偶尔来往的年轻人都是老人们的子孙们,探望后就离开,很少停留。
大爷以为孟放是衣锦还家的小辈一类,问道:“你是哪家的?”
孟放看了眼连鸳,大声的和看着有些耳背的老大爷聊天:“他家的。”
老大爷看连鸳:“你是哪家的?”
连鸳没奈何的微微提高声音:“我们出门吃饭。”
老大爷点点头,超大声的赞同:“吃饭好啊,年轻人牙口好!”
孟放就有些呆滞,敏锐捕捉到连鸳唇角翘了下,出门后攥着他后脖颈做威胁状:“是不是笑话我呢?再笑一个我看看?”
他熟悉连鸳的一切,包括连鸳一被捏脖颈就打个激灵,脊柱一条儿会又痒痒又酸。
知道这么详细还是连鸳说的。
那时候两人还挺好呢,连鸳形容的这么详细,就是让孟放不要总这样。
但孟放却像逮住了什么关窍,没事就玩两下。
连鸳就也捏回去过。
他手劲儿没那么大,两只手上去,毫不反抗的孟放也神色如常,还跟被按摩了一样,指挥连鸳再往下捏捏,最好锤两下。
过去的事想起个一两帧到也有意思。
连鸳因此活泛了点,给孟放解释,老大爷就是寂寞了想找人说话,耳朵背记性又不好,随便回什么都可以。
孟放狐疑且警惕的问他:“那我老了,你不会也这么糊弄我吧?”
连鸳想象不出孟放老了什么样,但孟放这样站有站相坐有坐相的人,老了大概也是个很板正的帅老头。
不过那时候他可能看不到了。
这很可能是他和孟放最后一次见面。
这样想,连鸳温和的视线就带了两分珍惜之意。
孟放看他竟有几分凄清的望着自己,心尖儿一酸,哄他道:“糊弄就糊弄吧,反正你怎么样都好。”
一顿饭吃的和谐,连鸳付账,孟放没和他客气。
回去的路上孟放就让盯梢的人再警醒一些,除非伤害到自身,绝不阻止连鸳任何行为,但人要看住了。
*
连鸳买了腊月二十五的票,直飞海南。
腊月二十二,他请武连庆一家去一间中档的私房菜馆,这是他能找到的最合适的地方,他对这个城市并不熟悉。
武连庆见到连鸳就吓了一跳:“怎么这么瘦了,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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