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钧同道:“我有意让你五妹妹嫁与姚知县的儿子为妻,这事你母亲应当是已经告诉过你了。”
前几日他去程朝云的院子,程朝云提起这事,还问他,什么时候让姚家那孩子见见玉婵。此事宜早不宜迟,届时丧期一过,姚家也好上门提亲。
裴寂之似是漠不关心,他道:“母亲向我提起过此事。”
他与弟妹一向不亲近,就连和父母亦是如此,孝敬,却疏离,处处礼数周全,不似寻常人家的孩子会与父母讨巧耍赖,仿佛天生一张不爱笑的脸。
裴钧同最为器重这个儿子,他自幼便聪慧过人,如今又能将府中各项事务均处理妥当,裴钧同心中自然是欢喜的,只是不免叹息,儿子与他并不亲近。
他院里又无妻妾,兄长还未娶妻,弟妹就要成亲,多少是不合礼数的,只是这么些年裴钧同和程朝云每每提及此事,都让裴寂之三言两语挡了回来。
趁着这个节骨眼上,裴钧同不得不多问一句:“你是如何想的,孩儿若有中意的姑娘,大可以告诉为父,父亲派人去府里求亲就是了。”
然而裴寂之却仍然是从前那套说辞,他眉目一片清朗,道的是:“孩儿的心思不在其上,父亲应该是明白的。”
裴钧同多次询问过裴寂之身旁的人,问他们,公子可与哪位世家小姐私会过,或去过青楼楚馆。
他只想着,世家小姐纵然是好,可倘若裴寂之心悦之人是风尘女子,裴家也认了,替她赎身,再换了身份,嫁进裴府,为裴寂之生下一儿半女,裴家的香火也算是有着落了。
最坏的结果是,他的儿子从来克己复礼,独善其身,身旁从未有过任何女子。
见他态度坚决,裴钧同明白逼迫也无用,他道:“既然你心意如此,父亲也不愿意逼你。”
“多谢父亲体谅。”
再说回那姚家,自从这事商定了下来,姚琮也是十分上心,恨不得让儿媳妇明日就过门。
姚琮治家有方,他府里没有什么腌臜事,裴钧同又和他私交甚笃,裴玉婵嫁过去不会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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