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刻刻照顾自己。
如此,他唯有缄默不言。
方柳冷声道:“军中或有奸细,镇北将军若不坐镇军中,他日贼寇突袭,又该当如何?”
闻行道不再强求。
至少在将心腹调到新雍门关前,他的确无法随时离开军营。
见他们二人皆无异议,方柳这才又继续说道:“此去寒州城,我只在寒月宫停留几日,稍作打听便回来。下回若闻家将聚集新雍门关,军营中有得力老将坐镇,闻将军再与我一同走一趟黑路。”
闻行道颔首:“好,他们马上便能赶到新雍门关。”
他行事从不隐瞒方柳。
故而方柳知晓他最近的一切动向,也知晓他在聚集分散的闻家将。大周国都退至尚阳城的这几年,若没有三万闻家将精兵坐镇边关,贼寇可能早就大举入境了。
这批闻家将的将士们,有二十年前闻家将的后人们,亦有仰慕闻家家风的将士主动加入。
初时,将他们聚拢起来的人,便是另一座关城的都指挥使孙德振。
当初闻行道从雁山镇北上,寻找有关闻家将的蛛丝马迹,机缘巧合之下遇见孙德振。那时的孙德振还不是都指挥使,时年将近四十岁,曾一心忠于闻行道的爷爷闻老将军。
前朝及大周朝初期,尚有军队轮换制度,边军和禁卫军须得定期轮换,以保持军队将士们的战斗力,还能防止军队成为某将领的私军。
后来战事频频,轮换反倒加剧了边关失守的速度,闻家将便一直镇守北境抵抗外敌。
时日一久,这才引来了周成帝的猜忌。
落得个闻家满门不得善终。
国境也一退再退。
彼时,孙德振见到神似老将军的闻行道,震惊于原来闻家竟还有后人幸免于难,且是闻将军的亲孙子,霎时间泣不成声。自那之后,闻行道便在孙德振的帮助下,花费十余年时间整顿,方达成了如今三万精兵的规模。
此乃足以起义的人数。
闻家将遗志为一个“忠”字,对于继承闻家遗风的将士们而言,他们永远是忠君忠国之辈。一个“忠”字便是他们至死贯彻的军魂,一旦失了“忠”字、散了军魂,便再难打什么胜仗。
过去,闻家将一面稳固军心,守卫北境边疆;一面寻找闻家被冤枉的证据,协助闻行道报仇。
如今闻家大仇已报,且闻家将未帮上太多忙,将士们的目标便又变了。
——变为夺回北境。
知晓此事的闻家将的将士们,没有一个不心潮澎湃,恨不得立刻赶往新雍门关,追随闻小将军驱逐贼寇。孙德振已到知天命的年岁,征战沙场三十余年,寻回闻家后人之后,此生便唯有收复失地这一个心愿。
收到闻行道做镇北将军的消息,孙德振便第一时间传信给闻行道。
随后,便得知闻行道欲聚兵于新雍门关,发兵收复北境之事。
经过军中多年的耕耘,许多精锐闻家将都已有了官职,非是能随意调离处置的小兵。因此,纵使他们心焦如焚,仍需要守着各自的职位,等待调令才能动身。
孙德振不仅要等待调令,还要提拔得力手下接任他的位子。
闻行道之所以耗费了数日,还未曾将心腹聚齐于新新雍门关,便是因为这些原因。方柳前往寒州城,若来去用个四五日,应当正赶上孙德振带援兵赶到。
他便能抽出身来协助方柳了。
思及此,闻行道不由得叮嘱方柳说:“此去若寻不到线索,也无需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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