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磊大腿一疼,忙低头。
他的裤子被烫了一个烟洞。
“抱歉。”陈鸣昇扔掉烟,勾手喊应侍生过来,拿一张卡吩咐他去附近商场买条裤子。
潘磊用手扑掉腿上的烟灰:“没事,一会换一下。”
说完继续讲道:“就我妈,去学校找到我那女朋友,可能说了些不好的话,被胡潇潇知道了,找人堵我,让江乌月跟我分手。”
“我妈那女强人你也知道,容不下乌月。”
“所以我就跟家里闹,有段日子了,四哥你不知道?”
陈鸣昇靠在沙发里,眼睑微敛,盯着黑掉的手机屏幕。
旁边一个富二代公子哥凑上来接话:“你妈还管这个?”
潘磊身上多少有些傲气在,听到这话皱了皱眉:“我跟夏家小女儿,有婚约。”
年轻男人不以为意,只觉得潘磊谈个恋爱,能让家里反对,那女孩一定是个厉害人物。
他们这帮公子哥,可以泡妞,可以恋爱,毕竟新鲜劲也就一阵,谈又谈不长久,但唯独结婚,不行。
婚姻背后牵扯了太多的利益,单凭他们自己,轻易是做不了主的。
陈鸣昇眉眼淡淡的,一般这种婚约,就是两家为了拓展自己的影响力,政商扶持,商商互助,开拓家族版图。
潘磊家里不同意也是能理解,只是……
交个女朋友,需要想这么远?
他不会有这样的烦恼。
陈鸣昇不动声色地想着。
潘磊身旁的年轻男人,把手机递过去:“胡潇潇早上还问我韩程的事,你要找她,就用我手机试试,韩程今天好像不在北城,你打过去,潇潇肯定接。”
听到这话,潘磊眼睛一亮,忙抓过手机。
翻出通讯录调出胡潇潇的电话,打过去。
那头电话接的倒是很快,包厢里有些吵,对面的声音听不太真切。
潘磊让大家把音乐关掉,开口:“潇潇,是我,潘磊。”
他不等对面挂电话,急忙说:“我有事找乌月,你能不能帮忙帮我约一下她。”
他这话有点直白,甚至是低声下气。
在场的人不由抬眼观察,好奇他嘴里的人是何方神圣。
陈鸣昇伸手,把倒扣在托盘上的四方威杯翻过来,倒了口酒,淡淡呷着。
胡潇潇今天晚上本就一肚子气,接到电话一听不是关于韩程的,她更暴躁,知道电话里的人是潘磊,又听到他要见江乌月,心里的火更是蹭蹭往上冒。
胡潇潇举着电话,扭头看向身旁的江乌月,冷笑:“你还跟潘磊有联系?”这家伙消停了一段时间,现在又死灰复燃,听着这死缠烂打的架势,肯定不会是无缘无故。
江乌月就坐在客厅沙发里,听到这话,眼睫低垂着,抱着抱枕没吭声。
“你怎么还跟他纠缠不清呢?”胡潇潇食指用力指了指她,要气死了。
电话里的声音,让潘磊听出她们两个此刻正在一起。
他身体下意识前倾,表情有些激动,对着手机,急忙道:“潇潇,好潇潇,求你了,你能不能让乌月接电话,我有话要对她说。”
“不用了!”胡潇潇瞪着江乌月,对着电话厉声:“你俩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乌月跟你在一起就是受委屈的命,你妈妈说话多难听你不是不知道,不要再纠缠她了!潘磊,你丫再打来,我就带着记者去你家楼下现场直播。”
他们这帮有钱人,丢什么,都不可能丢仕途。
后来胡潇潇还说了什么,潘磊耳鸣,脏话自动屏蔽,没有听太清。
那人说到一半,电话被移了主,是江乌月。
江乌月的声音在听筒里听着很温柔从容,她说感谢他的捐款。
潘磊想起一个月前的那笔为山区贫困儿童的资助捐款。
他其实这么做,全是为了江乌月,那笔钱捐给了谁,有没有人感谢他,他一点也不在乎。
“乌月,我们能不能见一面,我有话要跟你说。”
江乌月拒绝了他。
不等潘磊挽留,胡潇潇重新夺回了电话:“听到没有,不见!潘磊,别再来纠缠了!”
说完,直接撂了电话,毫不犹豫把那个号码拖进黑名单。
世界都消停了。
潘磊握着手机,一脸吃瘪。
他电话走音,旁边的陈鸣昇把电话内容听得一清二楚。
胸腔里的火,也随着潘磊苍白的解释烟消云散了。
陈鸣昇心里熨帖,心情也莫名的愉悦。
陈博文离得远,没听见发生了什么,但看潘磊挫败的样子,也猜到一二:“泡妞我四哥在行,潘哥你要不要请我哥帮你,就没有他搞不定的妞儿。”
潘磊攥着手机,仍旧没有放弃的念头:“反正,我跟江乌月,没断。”
“我会把她重新追回来的!”
旁边年轻男人冷哼:“现在的女人,呵,说不定,她早就有新男朋友了。”
“不可能!”潘磊不信。
陈鸣昇抬眸,狭长漆黑的眸子睨他一眼。
刚才吩咐出去的应侍生买到裤子回来了,陈鸣昇喝完最后一口酒,接过那张卡,把手提袋扔潘磊怀里,他起身:“走了。”
也不搭理陈博文刚刚的戏谑。
旁边有人问:“昇哥,你一会儿不打牌了?”
“明儿个要开会,回家了。”陈鸣昇说完,头也不回走了。
陈博文靠在柔软的沙发里,盯着陈鸣昇的背影,目光阴沉。
-
暮色四合,陈鸣昇从会所出来,坐在车里给江乌月打电话。
无人接听。
冰冷的等候音,让人逐渐没耐心。
陈鸣昇咬了咬牙,盯着屏幕冷哼一声。
邵斌的电话适时进来。
“昇哥。”
“说。”
邵斌在电话里汇报工作,为明天董事会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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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董事会向来是兵家必争之地,如果想要参与公司的经营,是看能控制多少席位,目前局势,只能说对于陈鸣昇来说,毫无胜算。
而二叔陈家栋,这么多年在公司里,关系网早已是盘根错节,不可轻易撼动。
陈鸣昇修长的手扶在方向盘上,指尖点了点,微微沉吟:“收购昌宁科技的新闻,可以准备准备上报公告了。”
夜色朦胧,斑驳陆离的招牌线条灯影照在陈鸣昇脸上,他望着窗外虚华的霓虹,对着电话说:“邵斌,好好休息,明天有一场硬仗要打。”
-
江乌月对胡潇潇提了之前潘磊答应给山区贫困儿童资助的事:“我没有见他,我也不知道他突然发什么疯。”
胡潇潇坐在她身旁,脸色不愉:“早说了,离这种人远一点,回头把自己玩死都不知道。”
江乌月轻轻揉着脚踝,轻笑:“哪儿这么严重了,这不是没联系嘛,你别气了,肚子里还有小宝宝呢.”
胡潇潇翻了个白眼,握着手机:“迟早被你们气死!”
“呸呸呸,别动不动提这个字。”
胡潇潇脸上的戾气还没消退,她拨了通电话出去,很快接通,对着电话就是一通骂:“韩程呢?”
也不知道电话里说了些什么,胡潇潇刚有点退潮的火气,又冒上来。
“我养你在公司是吃干饭的?你是秘书,连人在哪儿都不知道,要你有什么用!我下一通电话如果还从你嘴里问不到韩程的,你就给我赶紧卷铺盖滚蛋!”
胡潇潇气得发抖。
江乌月拉她坐下,伸手搂住她的脖子,脸埋进她肩膀。
“好了,好了。”
胡潇潇剧烈起伏的胸脯,因为她的安抚,情绪稍有缓解。
江乌月的声音闷闷的,很不开心:“刚还说我呢,你说你这样,真的好吗?”
胡潇潇握住她的手,指尖还在颤。
目光盯着远处的茶几,纤长的睫毛有些湿润。
“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好了。”江乌月打断她:“韩程知道轻重,毕竟你们结婚了,他不会的。”
“可你不知道,他看那个女人的眼神……”胡潇潇拳头微蜷,指甲陷进手掌。
“韩程女朋友交过那么多,我从来没有见过他看任何人的眼神,是那样……”
就像是……爱情。
仿佛这辈子,非她不可了。
“他可能出差了。”江乌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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