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吧,他不想说话了。
“回屋。”
陈照来看了他半晌,开口说。
陶东岭没动,说:“不用了。”
陈照来脸色是真有点沉下来了。
陶东岭说不清今晚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也可能是真有病,他也想问问自己怎么回事。
他以前从不这样,可眼下他忽然就什么都不想管了,随便吧。
依陈照来的性子都能被他气得变了脸,陶东岭觉得自己也算个能人了。
“现在凌晨一点多了,”陈照来说:“没有店还会开着门,你今天一天开了十几个小时车,还没折腾够?”
陶东岭冷邦邦地看着他,只有一句:“我不住三人间。”
大概有五分钟,两人谁都没说话。
陶东岭其实很困了,他实在是很累,很泄气。
陈照来这一晚第三次问他:“你到底在闹什么?”
陶东岭低头摸出烟敲出一支叼在嘴上,点了火,他想提提神。
“我没想闹什么,”他说:“我就是……大概是想多了吧,我以为咱俩关系跟旁人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陈照来问他。
陶东岭吹了口烟。
陈照来嘴角翘了一下,嗓音很低:“还是说你觉得自己知道了我是个同性恋,旁人不知道,所以你在我这儿就不一样了?”
烟嘴又被牙齿咬瘪了,陶东岭半天没松嘴。
看来是说中了。
陶东岭感觉到陈照来笑了一下,哪怕周围这么暗,陶东岭依然看到他眼睛里有笑意一闪而过。
“你说你想多了,是往哪块儿想多了?” 陈照来看着他:“是觉得我跟你之间得发生点儿什么事儿,还是觉得我会因为这个受你拿捏?”
陶东岭脑子里“嗡嗡”的。
他懵了。
他瞪着陈照来,许久,抬手拿下嘴里的烟,老长的烟灰掉到衣服上,他低头拍了两下,然后半天再没抬起头来。
陈照来指了指大门,说:“门我还没锁,往两边拉一下就能开,你要非得走,我不留你。”
陶东岭抬头,陈照来已经转身往厨房那边走了。
“不走的话三楼有空屋,不过不是客房。”
陶东岭站着,看着陈照来身影马上就要消失在门口,他扔了烟,咬牙大步跟了上去。
三楼是陈照来住的地方,平时没外人上来,他走到一间房门前拧着把手推开,回过头对着跟上来的陶东岭说:“这是陈鹏偶尔过来住的房间,你凑合一宿吧,床单被子我都收起来了,一会儿给你拿。”
陶东岭两眼已经困出血丝,他站在门口看了看,腿没往里迈。
“怎么,这也住不惯?”陈照来看着他。
三楼房间不多,但也不必非得住别人屋吧,陶东岭往走廊两边望了望,伸手指了指不远处一个房门。
陈照来说:“那是卫生间,住不了人。”
陶东岭顿了一下,陈照来没什么表情,就好像特平静地回答了一个特平常的问题,不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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