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程进度。
宁嘉青听懂负责人夹杂着方言的泰式英语后,立马联系人返回边境地区。
到了当地多方详细调查,找出了始作俑者——财务部门的审批官员贪去了百分之十五的抚慰金。
解决事端、撤职官员,再返程已经是一周后。
上午刚落地新加坡,熬了几夜的宁嘉青来不及休息。先去集团给宁江汇报工作,直到下午两点钟才回海边别墅。
本来在会议室疲惫得头昏脑沉,现在一下地立马醒盹清爽。
虽等不及见闻珏,也得收拾利索再去。他快速冲了个澡,对着镜子将胡茬刮得干干净净。
这几日没睡好,眼下泛着青色,显得人有些萎靡憔悴。
宁嘉青换了件浅色短袖衬衫,提一提精神。
拉开中间隔层抽屉,选了只款式内敛的银表戴上。
关上抽屉时动作稍顿,伸手拿起下面的一只长方形的礼物盒。
丝带夹着张原木色卡片,写着几个蓝色墨水字:赠予嘉青,愿顺遂平安。
铁画银钩的钢笔字,看一眼便知出自闻珏之手。
宁嘉青没拆,一手拿着礼物盒,抓过车钥匙快步往外走。
正巧碰见补货食材回来的家政阿姨,惊讶道:“少爷,你这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宁嘉青暂时没空和她说话,应付两句快步回到车上。
他将礼物盒放在扶手箱上,系上安全带启动车子,临走前又忍不住伸手轻轻拍了两下。
距离疗养村两公里时,宁嘉青给闻珏打了个电话,对面无人接听。
他没再继续拨,想着几分钟就到了,有事不如见面说。
将近二十天未亲眼见过,想得都快忘了“想念”是一种什么感觉。
过了路口,前方减速带慢行。
宁嘉青的视线正扫着空车位时,导航架上的手机显示韦京年的来电。
他语音接听,扬声器传来韦京年的声音:“嘉青,已经到新加坡了?”
“嗯,回来了。”
“正好我今天没什么事,叫上他们两个,晚上聚一下?”
前方二十米处正好有个车位空出来,宁嘉青边打着方向盘,边拒绝:“明天吧。”
电话对面的韦京年默然,不用细想也知道他要赶去哪里。
纸终究包不住火。
他声音低了些,“嘉青你先听我说,有件事情我早该告诉你的。”
为了维护园区环境,东南疗养村不允许外部车辆进入。
门卫保安换岗交接的功夫,只见一辆银色奔驰Amg跟着园区观光车开了进去。
他赶紧拿起对讲机通知其他人,还没等看清车牌号,对方已经不见了踪影。
宁嘉青将车停在公寓前,三步并作两步推开栅栏门进去。
见到眼前的场景时,呼吸片刻停滞。
曾经被自己亲手照顾过的每一盆花,正在被接连装上电车后兜,叶片挨着叶片挤在一起。
树荫下站了个双鬓白发的老人,听到动静后转过身。
宁嘉青记得他是住在别墅附近的退休教授,素日在园艺花卉方面与闻珏交好。
教授显然也对宁嘉青有印象,他笑着说:“这些花小闻托付给了我,我早点过来搬走怕被晒伤根。”
听到“托付”二字的霎那间,宁嘉青的头皮是僵麻的,低声问:“……他要去哪里?”
对于近亲不知道闻珏去向这件事,教授不免疑惑,还是如实说:“他已决定回京,今天启程。”
从一个外人口中得知这个消息后的二十分钟里,宁嘉青对这段时间已经没了任何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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