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珏颔首,“那我就不留你了。”
宁嘉青也没犹豫,抓起茶几上的车钥匙起身,留下句“别送了”,头也不回地离开。
看着被关上的门,闻珏长叹一口气,伸手捏了捏眉心。
按照闻珏的嘱咐,宁嘉青每三天一浇水,每日只晒两个小时的太阳便移到阴凉处。
但萎蔫的花不见一点好转,幸存下来的几个花苞摇摇欲坠,看不出一点活着的迹象。
这天公司临时有事,宁嘉青回到别墅时已经晚上十一点钟。平时睡得较早的家政阿姨,这会正在庭院里晾香蕉干。
一个个小胖蕉被铁格网压得扁扁的,经过一星期的晾晒已经成了焦糖色,散逸出甜甜的气息。她过两天请假回乡下看看家人,给自己的孙子孙女做些小零食带回去。
见宁嘉青回来,问他要不要吃香蕉干,他摆摆手:“谢谢。”
知道他不爱吃甜,家政阿姨也没再推让,她突然想起什么,“今天我打扫卫生,看到你房间阳台上的花开了,跟灯笼似的还挺好看的……”
“嗯,我知道了。”
宁嘉青步履平稳地打开门走进别墅,却连拖鞋都没换。三步并作两步疾步到房间,伸手按开墙上的灯。
灯光照亮房间的那一瞬间,也照进细茎上垂着的每一朵小花,白色玲珑的花肚蕴着光,娴静内敛地绽放在黑夜中。
第14章 吻
休息日上午九点钟,宁嘉青端着那盆起死回生的铃兰花站在闻珏住所的门口,按响了门铃。
然而开门的是一张陌生的面孔,穿着护工的白色制服,她犹豫着问:“请问是找闻先生的吗?”
宁嘉青朝里面看了一眼,“不在?”
“闻先生今日有事,一早有车来接去福利院了……”
黑色奔驰停在福利院门前,宁嘉青下车,摘下墨镜看着眼前建筑的牌子——地球之家。
旁边停着两辆黄色面包车,挂着某地方电视台的和自媒体频道的牌子,八成是宁甯提前请来拍摄素材的。
向门卫表明来意和身份后,几分钟后有个院里的女老师过来,说亲自带他过去。
路上女老师向他介绍着这所福利院的历史,收养的儿童不限于残疾、遗弃,智力障碍等,也不限国籍,约有六分之一是外籍儿童。
面对有资产的企业家或者富豪,本院的老师都会拿出最好的态度,用最真挚诚恳的语言介绍这些孩子。哪怕激起半点同情心,就可能为他们焕新一间教室。
聊到闻珏时,老师情不自禁地热情了些,对他夸赞有加。说福利院建成之初,陷进舆论自证,媒体说他们是营利机构,挪用私吞捐款等等。当时院长几度住院,福利院困难得差点维系不下去。
后来闻珏以个人名义公开捐了一笔款,有了社会热度后慢慢建成现在的规模。这几年自从闻珏出车祸后,就很少来过了。所以今天他能来,不仅是老师们,孩子们也很高兴。
正巧走到宣传墙,老师伸手指给宁嘉青看,“这是六七年前闻先生第一次来的时候,那时候我们这里有十三个孩子,住在这两间样板房里……”
照片里的闻珏,坐在矮小的塑料凳上,正在给一旁瘦弱小孩喂饭。背景灰蒙蒙的一片,而穿着简朴的他却鲜活。
不知为何,看着照片里的闻珏,宁嘉青心里升起一股不适感。
像卷起的纸角,总也抚不平。
见到闻珏时,他正在音乐教室为合唱的孩子们弹琴伴奏。
他坐在黑色的钢琴前低头演奏,唇边带着温暖的笑,抬头看向旁边肤色各异的孩童,收回视线时与玻璃窗后的宁嘉青对视。
正在宁嘉青想该作何反应时,闻珏却很自然地转过头,像是什么都没看到。
直到一曲完毕,孩子们自己鼓掌给自己鼓励。在未消散的掌声里,女老师带着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