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况下不会有第二支。
年淳雅一边轻摇着拨浪鼓,逗弄着福宜,一边问:“除了这个,福晋还查出旁的证据没有?”
“还有就是那小太监说与泽兰见面是在四日前的戌时末,可那个时间,泽兰正在伺候钮祜禄格格沐浴,人证不少。所以......”
“所以害弘昼的人,不是钮祜禄氏。”
年淳雅一锤定音,把金风想说的结果给说了出来。
金风抿着唇:“可若不是钮祜禄格格,那奴婢想不出,谁还会有对五阿哥下手的动机。”
李侧福晋若是想害人,就不会放任四阿哥和五阿哥长这么大,所以不会是李侧福晋。
如今钮祜禄氏也算是洗清了嫌疑,耿氏慈母之心有目共睹,更不会是她自导自演。
那么只剩下......
金风脸色倏地一白:“侧福晋......”
福宜的眼睛追着声音转动,小胳膊挥舞着,瞧着格外有力。
若说年侧福晋为了给自己儿子铺路,害了主子爷旁的阿哥,完全说得过去。
难道说,钮祜禄氏只是个幌子,这次的事情就是冲着侧福晋来的?
金风越想越心慌,都是她失职......
年淳雅瞥了金风一眼,安抚道:“不必想太多,咱们没做过的事情,福晋不会扣在咱们头上的。”
她之所以不慌不忙,不是因为信任乌拉那拉氏,而是信任四爷。
这件事苏培盛全程跟进,就算乌拉那拉氏有些不该有的心思,恐怕也不会选她。
毕竟乌拉那拉氏是个聪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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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和年淳雅猜测的大差不差,荼白一开始就建议把这件事顺水推舟的扣在年淳雅头上,暗地里补齐证据,但乌拉那拉氏没同意。
荼白不理解:“为什么?”
凭借自家福晋掌管这么多年中馈的手段,想做些什么手脚,大体是不会出什么纰漏的。
乌拉那拉氏吹了吹冒着热气的茶水,浅抿了一口:“假的就是假的,成不了真。况且就当真是年氏动的手脚,你认为爷会让年氏背上谋害子嗣的罪名吗?”
哪怕四爷不顾虑年家,哪怕年氏不受宠,可四爷总归要考虑六阿哥。
同理,哪怕害弘昼的人真是钮祜禄氏,就算四爷要让钮祜禄氏去死,也不会让钮祜禄氏背上这样的罪名。
因为府上阿哥不能有一个心思恶毒,行为不堪的生母。
荼白稍加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缘由:“那......主子爷想看到什么样的答案?”
乌拉那拉氏搁下茶盏,笑意不达眼底:“自然是真相。”
她如今在四爷心中的地位不似从前那般稳固,所以不能有半点风波,更不能自作聪明。
好在乌拉那拉氏的手腕还是有的,不出五日,就将事情查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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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台,四爷与乌拉那拉氏端坐主位,年淳雅和李氏分别带着其余格格分坐两侧,只有郭氏跪在中央。
乌拉那拉氏让人把查到的证据和画押过的口供给郭氏过目。
待郭氏一一看过,乌拉那拉氏道:“郭格格,你可认罪?”
连巧芸画押的口供都在这里,又哪里容得郭氏狡辩推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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