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身子可还好?”
年淳雅微微颔首:“除了略有些累,其他的倒是还好,福晋放心就是。”
虽然跪着哭灵并不好受,但适当的偷懒她还是会的,不然一个时辰下来,她怕是也要晕了。
又一个时辰过去,第一日的哭灵平安度过。
回到雅园,年淳雅又累又饿,连着喝了两碗粥,吃了几个包子后,就让玉露给她热敷膝盖。
哪怕绑了护膝,该难受的还是会难受。
年淳雅生无可恋的叹了口气,接下来的几日要怎么熬过去?
这个问题,很快就得到了解决。
“明日不用去哭灵了?”
年淳雅又惊又喜,脸上瞬间没了四爷没回来前的愁容。
四爷嗯了一声,夹起青菜吃下,解释着缘由:“今日哭灵结束后,有几家怀有身孕的女眷都动了胎气,皇上特意吩咐了,从明日起,有孕的女眷免了哭灵,只需在家中为太后抄经,于太后灵前焚烧即可。”
年淳雅脸上的笑容大了许多,抄经好啊,总比哭灵强多了。
但为了不落人口舌,抄经的数量也不能太少,年淳雅加班加点的抄了十册经书,在最后一日乌拉那拉氏入宫时,交给了乌拉那拉氏。
太后丧仪办的格外隆重,事后年淳雅听说,在仁宪太后灵前,康熙祭文未念,就已泣不成声,读完祭文后,仍抽泣不止,下旨将仁宪太后棺椁葬于孝东陵,以嫡母神主加于生母之上。
强撑着操持完仁宪太后的丧仪,年过六十的康熙头眩足肿,卧于床榻,寸步难行。
即便如此,康熙也未曾放松手中权力一分一毫,反而握的更紧,越发不容有人觊觎。
京城迎来了真正意义上的寒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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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五十七年的年过得平静如一潭死水,任谁的脸上都不见半分笑意,各府也不似往年一般迎来送往,宴会不断。
二月,翰林院检讨朱天保上疏请复立胤礽为皇太子,满朝哗然。
就在众人心中不断猜测康熙到底会不会三立太子 时,朱天保被康熙怒斥,以其知而违旨上奏,实乃不忠不孝之人,命诛之。
朱天保的丧命,让四爷清楚的明白了一点,那就是前三十年受尽康熙宠爱的嫡子,再也没有了翻身的机会。
这场风波看似处死朱天保一人为平息,实则平静的湖面下早有猛兽蓄势待发,暗寻时机。
桃林的桃花又一次绽开时,四爷焦急的在雅园里来回踱步,听着产房里连续不断地闷哼痛呼,焦躁的心情是一点儿也平静不下来。
乌拉那拉氏柔声劝道:“爷莫急,年妹妹有过一次生产经验,定会平安无事的。”
知道归知道,但四爷一刻得不到准确的消息,就一刻不能放下心来。
尤其是去年,怀恪便是因为难产,以至虚弱不治而亡,四爷心里头怕着呢。
四爷随意应了乌拉那拉氏一声,眼睛望着产房,眼也不眨,满心满眼都是产房里的人。
乌拉那拉氏见状,勉强挤出一丝笑,不再自讨没趣。
四爷觉得过了好久,又好像只是一瞬,婴孩的啼哭声响起,四爷顿时激动的往前走了两步,又立马停住了脚步。
报喜的接生嬷嬷很快出来,手上看着干干净净,却透着一股血腥味儿,但脸上的笑却发自内心:“恭喜爷,恭喜福晋,年侧福晋诞下了一位小阿哥,母子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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