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放将画甩到床下,去勾她忍笑的下巴,“陶晓皙,我发现你胆儿是越来越肥了。”
“不是啊,谁让你提早回来的,我都没来得及藏,你要是明天回来,不就看不到了吗?”陶晓皙把一套歪理说得振振有词。
陈放直接被气笑了,“这么说你藏了好多我不知道的画。”
陶晓皙回他,“秘密。”
“夫妻之间有秘密可不是什么好事情。”陈放提醒。
陶晓皙歪头,“我不信你对我没有秘密。”
“你可以问我一切你想知道的事情。”
陶晓皙看着他的眼睛,手指描过他的浓眉,最后又扯了扯他的耳朵。
“我才不上你的当,不要想着用你的秘密来交换我的秘密。”
“看来你的秘密和你藏的画一样多。”
陶晓皙还是回他两个字,“秘密。”
陈放的气息下沉,停在红唇之上,“没关系,陶晓皙。你可以对我有很多秘密,只要你的身体对我是坦白的就行。”
陶晓皙做恍然大悟状,“哦~~原来阿放弟弟是那种只想要上床不想要谈感情的人。”
陈放直接咬上了她的唇,“你今天是打算和我唱反调到底了是吗。”
陶晓皙偏躲开了,他马上追了过去,急切又急躁,她双手捧住他的下巴,固定开两人之间的距离,问他,“想亲我?”
陈放的手覆上她睡衣的扣子,在是要一颗一颗解开还是一步到位直接撕开之间犹豫。
“你说呢?”嗓音是被情|欲淹没的沙哑。
陶晓皙还未感知到睡衣的危险,冲他眨了眨长睫毛,“你叫我声姐姐,我就给你亲。”
……
陈放不解,“你这到底是从哪儿来的恶趣味?喜欢姐姐弟弟这一套。”
“前两天看了一部姐弟恋的电视剧,就觉得小狼狗弟弟还挺可爱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电视剧,还小狼狗弟弟。
陈放轻嗤,“你觉得你一只软兔子能当起小狼狗的姐?”
为什么不能?他可以看轻她,但不能看轻兔子。
陶晓皙半仰起头,气息轻呵在他的唇间,陈放一进她就退,拿一只饵钓着他,只让他尝一点味道。
陈放好心给她忠告,“陶晓皙,你别忘了我走的前一晚你是怎么和我求饶的,你现在玩得高兴,待会儿别给我哭就行。”
陶晓皙的舌头轻碰了一下他急促滚动的喉结,“我今天肯定不哭,我今天要是哭了,我管你叫哥,就叫放哥哥,好不好?”
很好,陈放咬牙,既然兔子胆子大起来,连命都不想要了,那就不要怪他没有给她打过预防针。
“刺啦”的一声,她的睡衣被人直接给撕开了,陶晓皙傻眼,垂眼看看自己的衣服,再去看罪魁祸首,气急,“你是土匪吗?!”
陈放缓慢地轻笑一声,里面有明显嘲讽的意味,“我要是土匪,会在
这儿浪费时间和你探讨什么姐姐弟弟的问题,你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哦,那你这土匪还挺快的,这才多长时间,你就好多次了。”
……
陈放觉得她可能是真的不想活了,他每一个动作都下了死手,只不过兔子今天好像长了骨气,紧咬着自己的下唇,半声都不啃吭。
他攻城略地,就差临门一脚,忽然察觉到不对,再探,还是不对,他去看她,陶晓皙脸红红的,冲他抿嘴笑,“惊不惊喜?我们结婚已经一个月了。”
何止是惊喜,时间过得这么快吗,他们已经在一起生活了一个月。
陈放想强压下身体和血液里的躁,但是失败了。
陶晓皙看着颓败地趴在她身上的人,摸着他的青茬寸发安抚,“抱歉啊,姐姐来亲戚了,没办法和你玩小别胜新婚了,你自己解决吧。”
说抱歉的人,面上并无半分歉意,反而有一种隔岸观火的幸灾乐祸。
“陶晓皙,你绝对是故意的。”陈放指控她。
“我哪有,我本来打算你叫我一声姐姐,我亲你一下,然后就告诉你的,谁让你嘴硬,还说我当不起你姐。”
“你等着。”他声音都起了狰狞。
陶晓皙现在半点都不怕他,笑眯眯地看了看他的身下,“我是可以等,你确定你现在能等?”
自然是等不得,陈放压着人,吮着舌,又将人从头到尾亲了一通,才下了床,捡起地上的两张画点了点她,转身去了浴室,大概是真被她惹急了,脸色都泛了青。
陶晓皙躺在床上,脸上的笑渐渐散去,看了五分钟的天花板,拥着被子坐起来,她身上的睡衣不能要了,便套上他扔在床上的T恤。已经一点多了,不知道他有没有吃饭,反正她是睡饿了。
客厅洗手间里的洗衣机响起了“滴滴”的声音,衣服洗好了,他有一个很好的习惯,一进家门肯定要洗澡换衣服,换下的衣服会直接放洗衣机里,不用她管。
陶晓皙先去了厨房,她本来就渴,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更渴了,连着喝了两大杯水才算缓过来那种烧嗓子烧肺的劲儿。她打开冰箱看了看,里面有老太太昨天做好的肉丁炸酱,还剩点手擀面,那就吃炸酱面吧,简单又省事儿,她接水坐上锅,然后去洗手间把洗衣机里的衣服晾到阳台。
外面天气阴沉得厉害,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雪。一年四季当中,陶晓皙最喜欢冬天,她总觉得冬天是一个很有归属感的季节,外面天寒地冻,暖乎乎的屋子,明黄的灯光,热气腾腾的饭桌,总会让人对生活生出一种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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