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而是随口的一问。
他修长的指间,夹了支没点燃的烟,细白的烟身,与那双骨节分明的手,相得益彰。
“值夜班。坐啊。”瞿嘉努力保持平和的微笑,然而,目光在他身上转时,仍是变得有点恍惚。
陈皖南就站在灯下,身姿修长,虽然是风里来雨里去的刑警,却养的一脸细皮嫩肉,不阴柔,有点男色过人的招摇资本。
他没有坐下的意思,也没有把鹿跃从帐篷里拎起来离开的动静,眼神平静的微扫了眼店内的环境,回到她脸上时,一侧剑眉扬起,似乎是笑了,“昨晚我还等在外面。没想到,是你的店。”
平和语气下,却是全然的质问。
为什么回国不告诉他?
为什么老朋友都来过,他却被摒除在外?
分手了,就要闹的如此吗?
他虽未直接问出来,可瞿嘉心里都了然,尤其当初是她有过错在先,不告而别,依他从前的脾气,店都能给砸了。
“六年了吧。”瞿嘉忽然这么说,看着他,“皖南,没想到已经过去六年了。时光真快。”
“没想到吗?”陈皖南轻微的一笑,他可一直在想着这事儿,六年真他妈太快了,快到昨天早上,在办公室见到她的背影与侧脸,都认不出来了,轻松的擦肩而过。
“你一点都没变,我竟然没认出你,太有意思了。”
这句物是人非的,似在谴责她的话,让瞿嘉的笑容彻底演不上来,心一颤,那脸色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白了起来,她微避了陈皖南灼灼的视线,转而看向冒着热气的咖啡,低声说,“如果我说,这三个月来没通知你,是因为我想避开朋友们,单独,安静的和你见面呢?”
“就像现在这样?”陈皖南讽笑一声,满是质疑,“想和我安静的聊什么?”
“聊工作。”
“什么工作?”
“母校有个微表情犯罪研究小组,刚刚成立。我会在市局,雨山分局,秦淮分局,这三个地区选一个做刑侦队的顾问。我打算去你那儿。”
“武刚知道吗?”陈皖南平静的提到他们曾经共同的朋友,如今在市局当法医的那位。
“不知道。”
“很好。”陈皖南心里狠狠吐了口恶气,一想到那帮人瞒着自己,在瞿嘉这儿聚会,指不定怎么编排他与她过去的那一段,火就一股脑的往上窜。他可以选择在知道瞿嘉回来后,与她联系,不与她联系,可那帮人呸不是玩意儿。
这回,武刚也尝尝,瞿嘉一下成为他同事,他却毫不知情,晴天惊雷的滋味。
瞿嘉无言以对的瞧着他神色由阴转晴,不由地一愣,试着问,“你,不反对我过去?”
“合着我在你眼中,就和武刚他们想的一样,狭隘小气,盯着以前那点事,给你下绊子?”陈皖南眉目冷峻的盯着她。
瞿嘉想说,你现在的眼神就挺小气的。唇角克制的弯了弯,把话咽回肚里,提醒道:“咖啡要凉了。”
然后,主动先坐下来,余光瞄到他停了几秒,最终漫不经心地落座,手指很给面子的握住了咖啡杯手柄,顿时,大松一口气。
聊聊其他事吧。
瞿嘉心里对自己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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