绽放出一个笑容,轻松道:“什么琪?我杀了什么琪?哈,枪被缴了我认,这杀人,哈哈哈哈,搞笑的吗?”
“严肃点!”刑警一拍桌子,“装疯卖傻,也不看看这什么地方!竟然大费周章抓你,会没证据吗?老实交代,别浪费大家时间!”
“好。我交代。”蒋震认真的收起笑脸说,“警官,人真不是我杀的,不能冤枉人啊。”
“冤枉你?死者卢思琪口腔里的毛发dna与你完全吻合,这是冤枉你?”
“什么……”蒋震冷峻的抿起唇。
“监控显示,你在昨天下午四点五十分进入盆景园,逗留至六点半离开,与死者被害时间完全吻合。”
“……”
“还不交代吗?”问话的刑警眼神凌厉的盯着他。
这个蒋震是个刺头,五年前退伍回来,仗着一副好身手,专门给赌场看场子,后来耳濡目染,渐渐交上一些特殊的朋友。他非常小心,没有案底,直到警方查时,才估摸出其身上带枪。
在南湖公园的监控显示,这家伙昨天下午包头包脸,出现在卢思琪遇害的地点附近,随后沿着他的轨迹,才在一家小饭馆里看清他的全貌。
“你是不是在进行枪支交易,被卢思琪撞见,杀其灭口?”警方有技巧的审问。
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多数犯人都交代了。
蒋震显然不属于这多数,他盯着那名刑警的眼,嘲讽地笑了一声说,“什么枪支交易?我听不懂。你们是政府,看我不顺眼,要弄个重罪,不管我承不承认,就给我安了杀人就得了呗。什么毛发,什么dna,你们要放,我还能监督你们不成?”
“……”嘴硬不说还反咬一口警方诬陷。
……
“太搞笑了!”深夜,日光灯彻亮的办公室里。赵晓然拿着蒋震的口供,瞠目结舌。
“大伙听听啊……我的确去了植物园那边的公厕,但没看见什么小姑娘,那块儿臭气熏天,尿急,就松了皮带对着小竹林放水,突然一只飞虫咬到蛋上,我一拍巴掌,就使劲的抓啊……啧啧啧,他意思是,死者口腔里的毛发是真凶从地上捡的他的,栽赃嫁祸?”办公室唯一的女同志不知矜持为何物,不但大声念出蒋震的蛋,还顺便送了一个滑天下之大稽的嘲讽表情。
陈皖南沉默的叼着烟提神,微微眯眼,像是要睡着,只有坐在他跟前的下属,才知他这幅不以为意的外皮下,是高速运转的思维。
果然过了几秒,陈皖南夹下烟说,“这种类似狡辩的情况,大家见过很多,但不是没这种可能。”
“什么?”赵乐天傻眼。
陈皖南继续说,“技术队在监控里发现,蒋震包裹严实,却没有戴手套。卢思琪身上没找到指纹,不排除蒋震把手套揣身上,杀人时戴上,过后摘取丢弃。可别忘了尸检报告,卢思琪口腔内壁的充血痕迹中,有一块0.8厘米左右的划痕,类似指甲尖弄出来的。”说着,用大拇指,食指碾灭了烟头。
“如果有人用手,伸进卢思琪的口腔,故意制造口.交的痕迹,再从卫生状况复杂的厕所地面,捡一根蒋震的体毛塞入,就可以完美解释蒋震的无辜。这在法庭上,可以成立。”陈皖南重新取了支烟,低头点上,“因为蒋震没有杀人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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