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是尊重了每个人的选择罢了。”你回复他,也不知道听不听得见。
你并不觉得自己的说法有什么不妥,但也不是就这么释怀了。咒术师的道路上充满了同伴不讲道理的死亡,留下的只有死者的遗憾,还有生者的自责、无力和自我宽慰。
鸟饲医生和伊集院的结局已经是最优解,以映美里的死亡为前提的最优解。
你心头像梗着一粒种子,亟待破土:如果映美里没死,如果当时有人能救救她,如果……
你其实,一点也不甘心啊。
五条悟醒来时,你坐在床上发信息。
“早安。”你回头冲他笑笑,“这家酒店的早餐据说很不错,现在去还赶得上,或者直接叫房间服务送来?”
五条悟脑袋搭在你肩上:“在干什么?”
“给那位石原桑添点儿堵。”在彼此面前,你们历来懒得装。
他来了兴趣,指着你手机屏幕上的邮件地址:“这哪位?”
“和鹭宫神社有合作的药企,老掌门去年‘七五三’带孙子全家来过神社,那时和他家的女儿交换了联络方式。”
五条悟秒懂,你接着补充:“昨天进石原病房的时候,在她床上看到了那家药企的快递信封,那一般是发给拿到内定的学生的。”
此时已是就活中期,药学相关的企业大部分都已经开始了二轮面试,快的已经决定了录用人员,并给他们发了像石原那样的内定通知书。
在这种时候被取消内定,从投简历开始重新走一遍流程还要向求职单位解释为什么会被老牌企业取消内定,够她折腾的了。
辅助监督活该因为精英国立大学生作死丢掉性命?精英小姐既然抱着这套垃圾价值观不撒手,那就让你见识下什么叫 “人有贵贱,弱肉强食”。
“好过分啊文穗~”嗯嗯,把你咧到耳根的嘴角收一收,我就信了。
“你不也没打算就这么算了吗?”谁不知道谁啊。
五条悟笑出两颗虎牙,替禅院掩盖下映美里死亡真相的上层,二级任务变特级的幕后黑手,来日方长。
“虽然事到如今才这么说有点奇怪,我们果然相当合得来。”这么说着,手已经环上你后背,轻轻一扯浴袍已落下半边。
你叹口气,床边抽屉捡出小方包装撕开,内里硅胶留着边含在口中,拉开这家伙的袍子俯下身去。
过了相当不容易的几天,稍微让他舒服一些也没什么吧。
白发在摇晃的视线中蹭着你的脸颊,你安抚似的揽着他的后颈,提醒他别发狠啃脖子,天气转暖没法在校服里穿高领。
卡在腰下的手愈发狠厉地向下压,小肚子微微钝痛,到最后,你从眼前一片白蒙中悠悠转醒的须臾,听到耳边一声低低的、满是不甘的:“妈的”。
在勝烈庵对付了一顿炸猪排,本着来都来了的心态,你们坐了一小时的电铁去三浦。二月下旬,三浦海岸站不远的河津樱已经开成了一片。
沿着京急线,你们在一路樱花下缓缓散步,无论是对于五条悟还是你,这都难得的悠闲时光。
已是周末,举家来赏樱的人不算少。
手机尖锐地响起,是弟弟由孝。
“姐姐!快回来!会死的!”
哈?叫的不是“姉ちゃん”而是“nene”,打从上小学之后就再没听由孝叫过你“nene”了。这是真急了。
“由孝,怎么了?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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