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定难以接受。”
“有的人,比如石原他们,是靠着兽性活着。野兽为了生存,会捕食其他生命,对吧?他们也能够为了自己对别人下手。
人有贵贱,弱肉强食,他们可以打着冠冕堂皇的牌坊,心安理得地用别人的血来暖自己,除了自己和自己在意的人,哪管他洪水滔天。”
“该说是遗憾还是幸运呢?鸟饲先生的人生依托,是坚定的人性。
在他眼中,人就是人,所以能够体谅共情彼此的悲喜,使被杀者的亲人遭受跟自己一样的不幸,哪怕占有‘复仇’的大义,他也无法让自己心安。
无法接着做自己认可的人,但也无法成为野兽活下去,对鸟饲先生来说,赴死已是他最好的解脱。”
“所以,悟并没有错,相反,尊重鸟饲先生的选择,陪同走完最后一程,我们已经达成了最优解。”
“人性和兽性啊…”你贴着心口,听到五条悟闷声苦笑:“成为野兽还比较轻松吗?”
“悟怎么想呢?”
“如果成为禅院他们那种野兽,感觉…会非常恶心自己。”
“会这么想,说明悟也具有坚定的人性呀。”
你支起身子,帮他撩开额前的碎发,
“不过,相比鸟饲先生,悟没有钻牛角尖。不伤害无辜者的话,存一点兽性让自己得以生存下去,就更有资本珍重自己的人性,活得有个人样吧。”
“我很喜欢这样的悟。”
“伊集院桑她,也一定很喜欢很喜欢映美里。”
你抚过他的掌心,十指相扣。
“那个叫宿傩手指的东西很危险,伊集院桑是知道的吧?”
“啊,你陪着老爷子钓鱼时,我跟她谈过了。她当时不肯告诉我具体凭借什么被加强,但有跟我摊牌她活不了多久了。”
“对于伊集院桑来说,不是‘为了替映美里报仇,只好用宿傩手指透支生命,最终去了映美里那边’,而是‘用宿傩手指透支生命,不仅可以替映美里报仇,还可以去映美里那边’。”
五条悟扣着你的手侧过身子,他在听。
“映美里对于伊集院桑来说,就是有这样的价值。她离开以后,不只是鸟饲先生,伊集院桑也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吧。”
“离开长野前,和伊集院桑合作多次的咒术师告诉我,伊集院的一家老小,十几年前就死于诅咒师的灭门袭击,她也是因此才成为咒术师的。”
“伊集院桑说,在和映美里谈婚论嫁,所以她的结局也早就注定了。她差一点就要有新的家人了,没道理放弃的,有映美里的地方才是她的家和世界。”
五条悟沉默片刻,闷闷来了句:“……你看得还真透彻啊。”
你把五条悟揽到怀里,偏过头蹭蹭他:
“因为我试着带入了一下悟嘛,就像映美里桑对伊集院桑一样,悟也是我非常非常珍重的宝贝啊。”
半晌无话,你抚着他的后脑,撸猫一样一下一下。
“你…真的很擅长云淡风轻地说出非常撩人的话。”
五条悟“嗤嗤”笑着,贴着你耳朵漏出温热的哈气,然后,你感到肩窝一点一点湿润起来。
哭出来了呢,太好了,悟。
“还是觉得…自己有点儿没用啊…”这是五条悟陷入沉睡前,迷迷糊糊最后的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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