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儿?你怎么又发呆了?”
上方头顶传来摄影师Lany的呼唤,沈初蔓收回神思随意敷衍应了声,就见她丢在桌面的手机屏幕亮起,跳出徐榄发来的消息。
【徐榄:已到家】
【徐榄:等你回来】
“诶你突然是要干嘛?!还没选片呢,你现在就要走?”
耳边Lany的大呼小叫听着沈初蔓耳膜疼,她草草扫过工作屏幕上的几组成图,言简意赅道:“1、4、5、7可以考虑,你从中再挑两组人拍下一套,原图晚上发我审。”
沈初蔓手边就是挎包,背上起身就打算走人:“家里有点急事,先走了。”
平日她是最不愿回家的,孤家寡人一个,每次下班就各种喊朋友吃饭去玩,直到深夜筋疲力尽才回去。
但现在仿佛一切都不同。
家里有人在等她,在殷殷期盼她回来。
而想到这个人会是徐榄,她忽地便对回家多了几分期盼。
-
徐榄买了沈初蔓爱吃的草莓蛋糕。
去蒂的草莓颗大汁水甜多,伴混着颜色艳丽的草莓酱将白色蛋糕装点,奶油丝滑却不腻,松软蛋糕中夹裹着酸甜的橙子果粒,一口咬下去,能同时平常到层次分明的几重味道在口腔爆开,各自鲜明又融合的极好。
餐厅里,沈初蔓用勺子吃着徐榄买的蛋糕,心猿意马地时不时偷偷抬眼打量男人装扮,回回都被当场抓包。
三两次下来,她也不
再难为情,勾勾食指叫徐榄从对面坐到她旁边,探究目光反复流连在男人身上的衬衫肩。()
如果说上次她设计的款式能挑起人兴趣,那么现下徐榄穿的这个,毫无疑问是勾引性谷欠的情趣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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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家不乐意穿鞋,赤着脚轻踢在男人脚背,随后沿着小月退一点点摩挲向上,意图显而易见:“腰还没好?”
“试试不就知道了,”徐榄长臂一伸,搂住女人盈盈细月要,将人稳稳抱在怀里月退面,侧目看她唇角奶油渍,勾唇笑,“甜么。”
后背抵着坚硬月匈膛,沈初蔓被男人笑容勾的有一瞬晃神,手拽着那根衬衫肩带,调情的话随口而来:
“试试不就知道了?”
“.......”
望进女人水盈盈的眼,徐榄低低笑了笑,附唇贴上软嫩湿润的红唇,舔去奶油后却不再更多动作,在沈初蔓不甚满意的目光中,低低道:
“小七,我也想吃蛋糕。”
沈初蔓不假思索:“想吃就吃啊,我又没不让你吃——”
话音未落她便双脚腾空,被人轻松打横抱起来往楼上走,同时头顶响起男人沉沉笑声:
“好,那我们去卧室吃。”
“......”
一分钟后,沈初蔓看着床头摆满的器具与皮具陷入长久沉默,心中感叹她果然还是太年轻。
领带与皮带,手铐和特质捆绑绳一应俱全,甚至连只有在小视频里才出现在的器具,此时都完整出现在她卧室床头柜。
如此情况下,另一头格格不入的草莓蛋糕都被污浊,只是放在那里,都叫人觉得色.1.情。
沈初蔓收回目光,看向悠然坐在床边、笑吟吟看向她的徐榄,挑眉扯唇:
“那天晚上,真的是你第一次?”
“在你之前,我没有过感情和性.生活——在这件事上,我永远不会对你说谎。”
徐榄抬手将她拉至面前,灵活指尖扯去那一角碍事的轻./.11薄,不紧不慢在她双唇附近游离试探,抬眸细细看她面染酡红,笑道:
“所以,这些东西不能取悦到你吗。”
“......”
沈初蔓不知多少次感叹,她怎么现在才发现徐榄这样妖孽的一面
不然怎么会白白吃素这么多年。
她自问色心不少,但毕竟毫无实战经验,面对眼前众多刺激选择时,一时难以做下决定。
“这些,小七是都不会用吗?”
激将法永不失效,某人慢悠悠的问话成功激起胜负欲,沈初蔓果断选择第一眼抓住她视线的手铐,不多废话就要锁扣在男人腕骨。
下一秒就感觉男人徘徊在她唇畔的指尖,正不安分地向内探进。
沈初蔓不由被刺激地弓起月要,清晰感受着修长手指在她脆弱的口腔内探寻摸索。
失语时分,只听男人低笑着附唇在她耳侧,得寸进尺道:“你刚才答应过我。”
() “只要我想吃蛋糕,你就会给我吃蛋糕。”
“.......”
原来蛋糕还能这样吃。
原来蛋糕除却甜,还能够这样温热滑腻。
原来徐榄这么喜欢吃蛋糕,以至于每口都要细细品尝回忆。
恍惚间,沈初蔓有时会觉得她在驯服一头看似温顺的疯驹,初起上去时总归还是乖顺,可当她疲惫劳累时,男人蛰伏体内的暴戾因子就会被瞬间激发。
就这样,整块蛋糕终于还是被男人用心品尝完,连丁点甜酱都不曾放过。
“......”
徐榄之后抱她去浴室。
偌大浴缸里容纳十人都绰绰有余,激./////战后的两人偏偏要挤在一处。
沈初蔓累的眼皮都抬不起,十分矫情地哼唧着使唤徐榄,从始至终都得叫男人抱着,脚就没沾过地。
吹头发时,她人已昏昏欲睡地东倒西歪,最终埋头靠在徐榄小月复,听男人在机器嗡鸣声中沉声道:
“周末不忙的话,和我回徐家见见老爷子吧。”
“行啊,”硬邦邦的月复月几触感相当不错,沈初蔓抬手抱住男人瘦劲的月要,喊了一整晚的嗓音又哑又软,
“老爷子知道我们真的在一起,估计要吓一跳吧。”
怀中人温软肤香,徐榄抬手轻揉她发顶,指尖穿插过她青丝:“嗯。”
毕竟连他都会在午夜时分时惊醒;
原来他们真的已经在一起。
-
其实对于沈初蔓而言,不管身份是不是所谓“徐榄女朋友”,回徐家都没太大区别。
徐老爷子对她近乎纵容的宠爱有加,连带着让徐家其他所有人都对她不敢懈怠,一家人从上到下,见到她都是笑脸相迎。
周末徐家人照例回老宅用饭,沈初蔓和徐榄为了早起,前一天只做到凌晨两点就早早睡下,隔日中午起床后就开车去往老宅,到的时候才不过下午三点,正巧是老爷子用茶晒太阳的时候。
将外套交给管家,两人共同经过长廊,前往后院花园的玻璃茶室——老爷子都是在那里喝下午茶。
认真说来,徐家也算得上人丁兴旺,徐老爷子膝下育有三子,其中大儿子和小儿子都是儿女双全,剩下的一儿子——也就是徐榄父亲,如何也有一个儿子。
更不用说徐榄的五个表堂兄姐妹们,各自也都已经成家生子。
徐家产业是徐榄父亲一手发扬光大,再养着等同废物的两位兄弟,以及他们的草包儿女。
这样看来,徐榄倒是子孙辈里,唯一一个拿得出手的。
但这并不影响,他同样是子孙辈里,唯一一个没结婚生子的。
对很多老一辈而言,管你再年轻有为富可敌国,只要年纪上来还没结婚生子,那就是罪不可赦。
很不幸的,徐老爷子就是这样的人,读书时还好,近几年是越发看徐榄不顺眼,找个机会就要骂上他两句。
“是蔓蔓和小榄来了?快快快,这边刚泡上一壶上好的新茶呢!”()
闻声赶来迎接的是徐榄的三婶,热情地赶上前邀请两人落座:“你哥他们带孩子在高尔夫球场呢,回来估计还得等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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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大婶也连忙为两人端上茶水,脸上堆着笑:“可不是,大家都没想到你们这么早来——要不我现在叫你大哥他们回来?”
“不用,”徐榄淡淡笑着敷衍,手探上紫砂茶杯试温度,确认不烫才递给沈初蔓,“要尝尝么。”
“行。”
沈初蔓不动声色地观察旁边两位女性长辈对徐榄的态度,心里隐隐觉得惊奇。
虽说这几年她在F国没再来过,可印象中她以前遇到这两位婶婶,对徐榄说话可都是趾高气昂的。
这么才几年过去,态度就一百八十度掉了个个?
“臭小子一如既往没礼貌,看见人也不知道打招呼,这是当我老头子死了?”
主座的徐老爷子重重将茶杯在桌面一放,习惯性地又想骂人,见沈初蔓在旁只好忍下去,和蔼冲她笑着:“蔓蔓啊,你都好久没来老宅了,是不是都要记不起了啊?”
“怎么会呢,我对老宅可是比自己家还熟。”
沈初蔓想讨好人时嘴巴最甜,几句话就把徐老爷子哄的满意地哈哈大笑,后来连两位女眷都加入话题,唯有旁边的徐榄始终沉默,含笑地看着她侃侃而谈。
只是后来不知怎么,话题一转突然变成孩子,两位早当上奶奶的婶婶们又被打开话匣子,说起孩子就半天停不下来,眉飞色舞。
徐老爷子满意听了会,余光扫过徐榄又开始嫌弃,懒得再说他便看向沈初蔓:“蔓蔓啊,你看你和徐榄都确定关系了,我们两家长辈就尽早约个时间见面,早早把婚期定下来。”
“我说你们俩今年也28岁,都是老大不小的年纪,结婚后赶紧把孩子生了,也算圆了我和你爷爷的遗愿,你说是不是?”
“......”
随着年龄渐长,结婚生子的话题也越发在沈家被提起,沈初蔓知道自家父母已经算开明、不着急她非要几岁结婚,但估计也接受不了她不打算生孩子的决定。
生育对于女性而言,在身体和心理、甚至在职场等各个方面都有不同程度的损害,且沈初蔓对孩子并没有太多喜爱,再加上她自认不够成熟,所以至少在近十年内,绝对不会怀孕生小孩。
这也是她这么多年,始终没有投入恋情的原因之一——当然没看上眼是主导因素,她同样也认为大多数男性,无法接受伴侣拒绝生育的选择。
不过显然这话不能明说。
“商量结婚可以,但我们不打算要孩子。”
正当沈初蔓绞尽脑汁想委婉措辞时,沉默许久的徐榄突然在旁淡淡出声,面对发愣的老爷子微微一笑:“如果您实在想多抱几个曾孙,可以催堂兄他们再生几个。”
偌大茶室有片刻死寂,唯独发言人面不改色地倒茶喝水,还不忘问温声
() 低头问沈初蔓,茶水会不会太烫。
几秒后,脸色涨红的徐老爷子再也不顾外人在,破口大骂道:“不生孩子?!徐榄你有种再说一遍?看我不叫你爸扇你!”
老爷子刚出院不久忌讳动气,两位婶婶纷纷打岔劝和,努力帮徐榄打圆场。
“小榄肯定是年轻,还想再多忙两年事业,等人过30又不一样了,老爷子别生气。”
“可不是吗,我家女儿也是,几年前说什么都不想要孩子,你看现在么,一胎都要上幼儿园了。”
“不用替我圆场,”徐榄放下茶杯,脸上笑容淡了些,“和年龄工作没关系,我就是单纯不想要孩子。”
“徐榄!!!”
“......”
这天简直没法往下继续聊,在徐老爷子一声高过一声的怒骂中,连沈初蔓都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匆匆拉着徐榄从茶室离开。
空旷露天长廊有暖阳洒下,照在人身上暖烘烘的,甚是温暖。
沈初蔓还保持着将男人带出去的挽手姿势,随口道:“你话非得说的那么直白干嘛,随便糊弄老爷子两句不就得了。”
徐榄侧目看她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勾唇笑了笑:“这次敷衍过去,就一定会有第一次、第三次,以后只会没完没了。”
“人么,对于生育的话题,向来施加压力的对象都是女方;如果我不挑明态度,只要日后我们在一起,你随时随刻都要面对类似刚才的逼问和道德绑架。”
“我不喜欢这样。”
“小七,我希望你能一直无忧无虑地做你自己。”
四周环境寂然幽静,让男人低沉和缓的嗓音一字一句清晰落入沈初蔓耳中,也字字句句敲击在她心上。
原来刚才那番话,是为了她才说的这样决绝而不近人情。
没由来的,心跳倏地先是漏跳两排,紧接着又开始狂敲不止。
沈初蔓一时竟忘了他们情侣的关系只是谎言,在震耳心跳中停下脚步,抬眸定定望着男人,轻声问道:“那你呢。”
“徐榄,你真的不想要小孩吗。”
徐榄垂眸回望,眼底宠溺笑容依旧,半晌嗯了声:“你喜欢就要,不喜欢就不要。”
两人说话时,恰好有暖阳从云层中探头洒下层层光圈,铺落在男人的发顶与肩头,碎金般耀眼夺目。
“至于我么。”
徐榄深深看着面前他惦念一十多年的女人,最终只抬手轻摸她发丝,柔声告白道,
“我的人生里,只需要一个公主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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