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宫里宫外,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都休想躲过我的眼睛。”
“不必在我面前炫耀你的能力,如今我是太后,立儿是皇帝,你若是敢以下犯上就别怪我们母子无情!”她深吸了一口气,强装冷静。
他厌恶她这般对他弃如敝屣的模样,而她又何尝不厌恶他那一切尽在掌握中的高傲?
“呵。”他笑了一声,短促又讽刺,“那就拭目以待了。”
他抬腿离开,视皇宫如无人之境,来去自如。
瑶光紧紧地抱着立儿,浑身都僵冷透了。
“小石榴……”
“奴婢在。”小石榴担忧地看向她。
“是我错了,我不该阻止你杀他。”她双眼通红,是激愤,也是懊悔。
“娘娘,那现在如何是好?”
在他已经有防备的情况下再下手就很难了,而美人计用一次是意外,用两次就是刻意。
“等。”她咬着唇,上下牙齿发颤,明明是酷夏,却过成了严冬。
接下来,朝局开始变化。
先是有人弹劾秦江纵兵为祸,军纪不严,请太后大义灭亲,出手严惩。而后是瑶光一力主推的废除士族子弟入官世袭制,本来都已经推行下去了,突然又传出寿安伯的儿子未能通过校尉考核,一气之下将自己吊上了房梁,所幸发现及时,未能酿成大错。再来,因着朱照业平息南疆战祸有功,有朝臣立荐封赏他为大司马,掌天下兵权。
这一桩桩一件件,无一不是冲着她而来。
瑶光知道,他这是在等她求饶,但她岂是那般没有骨气之人?
有人奏秦江,她便下旨停了秦江的差事,请大理寺彻查。寿安伯的儿子入不了禁军,她便举荐他去参加文试,走文官之路。朱照业平息战乱有功,自该封赏,可大司马一职在前朝便已废除,断没有再启用之理,为赏罚分明,她便赐了宣王一座更大更好的宅子,再给他加了封号,而他麾下的士兵们皆晋升一级。如此,兵权不必全落入他的手中,而她也算是犒劳了前方洒过热血的士兵们了。
她憋着一口气不想让人看笑话,整夜整夜的熬,想法子。为安抚家人,她亲自写了信派人送去,请大伯谅解。为平息寿安伯的怨气,她时不时地宣他老人家进宫,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劝他子孙自有子孙福,将门不一定要有虎子,文曲星也能光宗耀祖啊!
未央宫的灯火一日比一日熄灭得迟,她坐在冰冷的龙椅上,群狼环伺、内外交困,走得步步惊心。
一入秋,她便病倒了。
“娘娘,国事虽要紧,但您的身子也要爱惜啊。”小石榴跪在一旁劝她早点儿安置,嘴皮子都磨破了,她却还是披着外套坐在案桌前,不发一语地看折子。
小石榴绝望,抬头看高公公,后者摇摇头,示意自己也无能为力。
她生来固执,撞破南墙也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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