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离开原本的时间线已经有一段时间,但琼凛那活泼又热烈的模样早已在伊斯梅尔的心底留下深刻的印象,毕竟是他最难以招架的类型。
于是现今看去只觉得更加难受,原来这家伙说他们十一年前见过竟是真的,只是那时的他一无所知,倒是说了许多伤人的话。
“……”
听清自己的名字后,琼凛的眼神清明了瞬息,缓缓抬起眼直视上方的面庞,漂亮精致又干净,身上披着一件黑色大衣,和他内里做工精美的衬衣割裂感极重。
直到这时,琼凛才反应过来裹住自己的东西原来是对方的外衣,而这个叫出自己名字的虫身上披的衣服是身后另一只虫的。
可他一个也不认识。
琼凛颈后瞬间汗毛竖立,常年在异星摸爬滚打的警惕让他迫切地想要逃离,却是因为过度虚脱而提不上半分力气,只得强压下逃跑的冲动颤声开口。
“你、知道我的名字?你们是谁……?”
身后的兰诺德听到这句话,微不可察地蹙眉,这才明白他原来不是与伊斯梅尔相识的虫,不免感到疑惑:伊斯梅尔尚且不出门,对方也不是什么知名人物,伊斯梅尔怎么知道他的名字?
兰诺德默然蹲下身,靠得伊斯梅尔近了些,确保如果对方忽然间袭击,自己能够保护好他的小雄虫。只是他周身的气压太低了些,压下的眉眼和金瞳就仿佛危险的猎食者,看得琼凛更加紧张,几乎压抑不住想要逃跑的冲动。
“……?”
伊斯梅尔没有回答琼凛的疑问,毕竟解释起来很麻烦,他也没有打算告诉琼凛。只是觉得怀中的雄虫抖得更凶了,仿佛在压抑着什么,可惜想用力也只是困兽之斗,只得无奈地被衣物包裹着驱寒。
伊斯梅尔顿了顿,忽然间想到了什么似的转头。
他看向身侧不知什么时候贴上来的兰诺德,一转头就被那危险的眼神震了一下——难怪琼凛这样害怕,原来是兰诺德吓得。
于是伊斯梅尔偏头在兰诺德耳边道:“他不会伤害我,你放心吧。”
兰诺德凝神屏息,感受到喷洒在耳畔的呼吸声,只觉得心跳如鼓。
“你吓到他了。”伊斯梅尔接着道。
于是过速的心跳一顿,莫名让人涌起了一点醋意,身上的戾气不仅没有收敛,反倒是更加压抑,只将琼凛看得脑内一阵阵精神力刺痛,疯狂想要逃离。
兰诺德冷哼一声,分明不相识,怎么就这样护着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雄虫。要不是看在这个什么琼凛是雄虫,他早带着伊斯梅尔离开,不管什么死活。
他的温柔大概都只给了伊斯梅尔一个虫,旁的什么家伙在他这里都有明确的分类:有用的、没用的、可以无视的、需要注意的。他们甚至不配在自己的脑内留下映象。
只有伊斯梅尔身上总有迷雾团团,除却一个喜欢,好喜欢之外便是一个个谜团。
比如现今伊斯梅尔无奈地叹了口气,暂且偏过身子挡住了他看向琼凛的眼神,低声开口:“真的没事,别担心。”
这时候眼中流露出来的情绪又完全不似十一岁雄子该有的模样。
兰诺德这才收起了周身的戾气,稍显平静地绕过伊斯梅尔看了看琼凛的情况,方才他并没有很在意这只雄虫,现今一眼看去便知对方是因为异兽袭击导致的精神海受损,精神力流失而暂时性失去了行动力。
也不知是怎么拼命才逃到这里来的。
原本这种程度的负伤在几天后就会恢复,算不上什么大问题。但可惜就可惜在他现在处于危险四伏的荒星,要不是还在峡谷深处,早就在第一天就失去了性命。而且失去了行动力,意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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