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寻找食物,也无法生火取暖,只能在这里坐以待毙。
“这是精神疗伤剂,给他喝吧。如果自己不能恢复行动力,早晚要死在这里。”兰诺德说着,将从衣兜里拿出的药剂递给了伊斯梅尔。
伊斯梅尔无视了兰诺德说话突如其来的攻击力,只是内心琢磨了一下。
难道是吃醋了?
他也不是没见过兰诺德对别人的模样,知道对方压根算不上什么温柔,大概就是一层独属于自己的伪装。毕竟以后也是在战场上厮杀,从血海中拼杀出来的上将,怎么可能真的温柔。
“不、我不、唔、布赫……呜咕!”
琼凛哪敢相信这两个陌生虫会那么善良,还将昂贵的精神疗伤药剂给自己一只流浪雄虫喝,正开口拒绝着就被伊斯梅尔强硬地将拨开瓶口的药剂怼到了嘴里,仰卧的姿势挣扎不能,咕嘟几声就全吞了下去,只是唇边还残留着不少药液,也被伊斯梅尔用自己围着他身上衣物擦干净了。
目睹全程的兰诺德眼神愈发冷,看着琼凛只觉拳头硬了。
不过他也没有毫无理智到为此谋杀一只雄虫,只是撇开眼神去,不再给琼凛施压,给伊斯梅尔省些事。
“咳咳……!”
咳了好几声,琼凛总算缓了过来。
兰诺德随身携带的药剂自然是第一域的高级货,见效极快。要不是看在伊斯梅尔当真担心对方的面子上,兰诺德自然不会善良到就这么给一只无名雄子。
雄保会的规定是雄保会的规定,什么见到雄虫遇险,必然上前保护营救云云……不少有权有势的雌虫也只是当做一纸空谈。当权势滔天到某种程度,他们之间就只剩下阶级的差距了。
琼凛感受到精神海里流失的精神力在极速恢复着,原本因为寒冷而一直不住打颤的身体也不再发抖了,就连呼吸也没有那么费劲,连带着看向两虫的视线都清晰明朗了不少,这才找回了些理智。
他们真的没有伤害自己……
这是在这颗星球遇到的第一件好事吧……?
“你、认识我……?”
琼凛犹豫了许久还是开口这样询问道。
他听到方才面前的雄虫对他的同伴说,自己不会伤害他,可他是如何笃定的?又为什么对自己的疑问半点不解释,琼凛知道自己不应该关注这样多,但他的内心总有一种好奇在逼着他发问。
他一定要知道。
不然他一定会后悔。
伊斯梅尔也猜到了他会多么在意,早就想好了措辞。遇事不决,直接谜语——
“你会明白的。”
“你现在还不认识我,以后一定会的。我们会在十一年后重逢。”
“……”
琼凛那边还没给出回应,只是露出呆滞的神色看着伊斯梅尔,仿佛在消化刚刚那句话,半天处理不过来,反应不能。什么,什么十一年后会重逢,说出那么准确的数字很可怕就算了,琼凛他从不觉得自己能活那么久……他以为他会死在今天。
“咔嚓”
伊斯梅尔耳边忽然传来一声脆响,这边的兰诺德却是已经站起了身,伊斯梅尔打眼看去,对方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阴沉了面庞,移开步子时鞋底露出了方才发出声响的东西——石子,一滩被人坚硬鞋底碾碎的石子渣渣堆。
真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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