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漠向觉得狄含要气哭了,自长大后始终铁骨铮铮的汉子,很少会这么失态。
李漠向低估了狄含的反应,他凑过去,轻轻拍了拍狄含的肩膀,心虚道: “要不然,朕回去吧,你自己好好睡?”
此时,只怕在狄含心里,他还比不过一张信,也是,他现在究竟算是个什么东西,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了,他就是一个怪物一样的存在,曾经的李漠,再也回不来了。
狄含满脸不开心,一副风雨欲来的样子。
他从小就怵凌君,把人惹急了是会真害怕的,就算当了皇帝,也没有出息太多,全靠虚张声势权势打压,李漠向只觉得喉咙发紧,心头发闷,便用略怂的语气道: “冷静点,去给朕倒杯茶。”
狄含将他从床榻上拉下来,将人压到椅子上坐好,怒道: “你给我再重新写一张!!”
李漠向: “嗯??”
他没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本想着这种耻辱的东西要尽快毁尸灭迹,没想到居然还要自己还要再重新写一遍。
李漠向: “不写。”
写是写不出来了,一滴也没有了。
可是狄含就跟他杠上了,他坐在他旁边为他磨墨铺纸,盯着他写,李漠推拒着写了一张,绞尽脑汁的感觉让他恍然回到了小时候写治国论的痛苦时光,把情书写成论文的感觉也是没谁了。
一直熬到月上中天,狄含才放他回去睡觉,李漠向困得要死,掀开被子就躺进去,等到日光照在脸上的时候,狄含已经不在房间了。
他刚坐起来推开门,一等候在外面的士兵急急禀告道: “陛下,成将军昨晚发热,直到现在都没有好转,其余士兵皆有此症状。
李漠向立刻回屋,随手换上了狄含简单的常服,走了出去,果不其然,军队里的士兵有一小半都中了招。
一个很可怕的说法在军队中蔓延,那就是敌军那里抢夺来的粮食里被掺了赤勒浑的蛊毒,凡是吃过的,都中了剧毒,此毒与狄含身上的毒药是一样的,恐怕都会命不久矣,一时间,军心涣散,人心惶惶。
将领下令,焚烧所有从赤勒浑那里抢夺来的战利品,一律不得入口。
好一个两败俱伤的打法,云宦舟从来没有任何一场战斗是光明正大的,他就像是阴沟里的老鼠,说不定在哪里咬上你一口。
………………
而此时,云宦舟的马车已经在路上。
他本来是想要快马加鞭地赶回来的,可马车上有一个病重且毫不配合的云奚,他们的速度只能被一再放慢。
兰君尧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不爱吭声的人,在他心里,不开心状态下的陛下已经够沉默寡言了,云奚比陛下还要过分,别说语言交流了,他连眼神都懒得给自己。
一路长途跋涉还要对着这么个闷葫芦,兰君尧觉得快要喘不过来气了,只好坐在马车外面寂寞如雪地赶车。
他本来是秘密出行,不会有人发现,谁料马车行走至半路,突然窜出来十几条影子将马车团团包围。
兰君尧立刻从马车里抄起家伙跟敌人打斗起来,然而他打架时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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