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里只有她一人,邬思黎习惯把边站,电梯里没信号, 她就愣神发呆,放空大脑休息着。
下行的电梯停下,邬思黎看眼电梯显示屏,十七楼外有人在等。
她后退一步, 到电梯后方,瞥到镜子里的自己, 发觉自己着急下楼,工牌眼镜都还齐全戴着, 刚摘下工牌,电梯门开,她分去个眼神。
电梯外是个男人。
任卓元。
旧人相见,神情都有几分不同程度的愕然。
电梯门自动闭合,任卓元抬手一挡,跨进来。
站在邬思黎斜前方半步远,侧向她:“好久不见。”
邬思黎也回:“好久不见。”
他们不算朋友,就是校友,多年未见好像也没什么可聊的,千篇一律的寒暄过后就双方失声。
显示屏数字不断跳跃,楼层越来越低,此后过程没再有其他人上来。
电梯由十二楼下降至十一楼,任卓元又开口:“什么时候回来的?”
邬思黎当年出国,他略有耳闻。
同左柯让分手也是。
他们没什么深仇大恨,大学时的龃龉早已是过眼云烟,邬思黎对任卓元不讨厌也不喜欢,既然他起头,她就回应:“快两个月了。”
任卓元看到她勾在手里的工作牌:“你在这里上班吗?”
“对。”邬思黎将工作牌放进包里,礼尚往来:“你呢?”
“出差。”任卓元举下提着的公文包:“怎么没回宁城?”
邬思黎如实说:“左柯让在京北。”
不是想告诫或者暗示别的什么,邬思黎没那么自恋,觉着任卓元还喜欢她,以此来表明衷心。
这就是她来京北真实原因。
任卓元事先有所猜测,不太意外,点点头。
默一秒,他道歉:“以前的事,对不住。”
悔过之心他当时没有多少,澄清视频是在左柯让找上门后他不甘心又不得不屈服的结果,他欠邬思黎一个真心道歉,不幸丢过一次手机,手机号微信号全部换新,和以往同学都断掉联系,一拖再拖,如今终于能为当初不成熟的自己做一个终结。
“都过去了,我们也有不对的地方。”
真要论是非对错,左柯让也在背后动过手脚,害得任卓元丢失甜品店工作,一报还一报,就当扯平。
邬思黎道出真相:“我从没怪过你,你会被甜品店辞退,我是主因。”
任卓元一愣:“怪不得那么突然。”
邬思黎微抿唇:“所以我也很抱歉。”
“你说的,都过去了。”任卓元笑:“我现在挺好的,以前那点事都放下了。”
他大四那年父亲病情恶化,那时候家里连手术钱都凑不齐,而他所谓的梦想在那一刻一文不值,是孙豪启垫付的手术费医药费,就这样,他大学一毕业就进入到孙豪启的小公司里帮忙。
虽然还是在家庭变故的重担压力下放弃曾经信誓旦旦要坚持的梦想,但好歹守护住了更为重要的亲人。
到一楼,电梯门开。
任卓元绅士的挡住门,叫邬思黎先出。
走出电梯一拐弯就正面对向写字楼大门口,一道挺拔身影等在门外。
没玩手机没干别的,就直勾勾望着电梯这边在等。
看到邬思黎,左柯让唇角轻提,下一瞬见她同行还有一男人,眉梢一挑。
四年过去,在宁城那些过客左柯让都记不太清,走到近前,他才认出任卓元。
和刚才一样的开场白,任卓元说好久不见。
左柯让冷淡一颔首,手递向邬思黎。
左柯让是不可能跟任卓元有一个字能聊,这一次意外叙旧到此就能结束,邬思黎握住左柯让手,俩人并肩站到一处。
她对任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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