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着跑着,脚下越来越湿软,已经靠近汉水边了。
追兵在身后不远处喊叫着,不断有箭矢落在四周。
又跑着跑着,穿过一片林子,前方忽然出现了许多灯笼,原来前面正是元军水军大寨!
可秦起和何宜良,此刻已经没有了退路,只能继续向前。
战船上的元军士兵,也看到了奔跑中的秦起和何宜良,于是不断有箭矢从前方shè来。
秦起感觉体能已经到了极限,但此刻也只能继续坚持,他提一口气,手中的剑拼命拨打着箭矢,脚下加快速度,何宜良也勉力在后面紧跟。
两人跑到了汉水边,秦起跳上正对着的一艘楼船,手中剑快如闪电,很快刺倒了上前阻拦的几名元军士兵,何宜良也跟了上来,两人一起,向楼船后部跑去,
万幸地是,楼船后面系着一条小船,如果没有这条小船,两人就只能跳水游泳了,现在是初冬天气,水里可不是好玩滴!。
秦起斩断缆绳,两人跳上小船,秦起负责拨打shè来的箭矢,何宜良双手划桨,小船向汉水中流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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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楼船渐渐远了,秦起和何宜良都以为,自己已经安全了,正在暗自庆幸。
忽然,楼船后面的塔楼上,几个元军士兵将一个连弩架,旋转着对准了小船的方向。
何为连弩?就是可以连续发shè箭矢,或者一次发shè多支箭矢的器械。
十支箭同时从连弩中shè出,而且来箭的速度,要比寻常硬弓shè出的快很多。秦起叫声不好,拨打已经来不及,只能下意识地用剑护住心脏和头部。
只听见几声箭头刺进身体的声音,身中三箭的秦起,眼前一黑,向后倒在何宜良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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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小船已经顺水来到了郢州地面,何宜良将小船直接划进了,一个挂着宋军旗帜的水军寨中。
士兵们将他们两人带到寨内,秦起仍处在昏迷中,一位军官过来,对何宜良进行了简单的询问,在确信他们不是元军jiān细后,派马车将他们送到了郢州的军医馆。
军医馆安排了一位名叫潘寒枫的郎中,给秦起治伤。
潘寒枫看上去很年轻,他简单看了看秦起的伤,便对何宜良说道:
“你这朋友的伤没有生命危险,你放心好了!”
“他已经昏迷了快一天了,真的没有生命危险?”何宜良觉得潘寒枫有些轻率。
“信不信由你了!我要乘着他还在昏迷中,给他动手术,你要是害怕,就在外面等着。”
“我不怕,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吩咐!”
潘寒枫似乎一切信手拈来,何宜良看他毫不费力,就将三支箭的箭头取出,再飞快地上好药,然后让一旁的两个助手,给秦起包扎好了伤口。
潘寒枫临走时,嘱咐何宜良:“估计最多两天,你朋友就会醒来,你准备好稀粥和肉糜,他一醒过来,就喂他吃下,再让他安静
休息,千万不要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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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寒枫说得很准,秦起在两天后的清晨里,悠然醒转。
何宜良也不和他多说话,将早就准备好的稀粥和肉糜,喂他吃了,秦起喝完稀粥后,安静地合上眼,又继续睡了。
何宜良跑去找潘寒枫道谢,潘寒枫正在给一位老兵治疗风湿,见何宜良进来,便点头示意,让他先等一会儿。
那老兵颇有些饶舌,潘寒枫却很耐心,满脸微笑地听他东拉西扯。
老兵终于离开了,潘寒枫笑着问道:“你的朋友醒了?⒇[()]⒇『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正是!按照你的吩咐,我已经给他喂了稀粥和肉糜,现在他又睡了。”
“很好,他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身体却是极其虚弱的,待他身体好些,你要去给他买些滋补的东西。”
潘寒枫飞快地开了一张单子,递给何宜良。
何宜良感激地道了谢,准备离开,潘寒枫忽然又开了腔:
“听说你们是从樊城过来的?”
“是这样的,我们是宜州人,我父亲领兵在樊城驻防,樊城被元军围困后,很多年音讯全无,所以我和我师父,就是受伤的那位公子,就一起去樊城,探望我父亲。回来的路上,被元军发现,他为了掩护我,才受了箭伤。”
“原来是这样!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们定是一等一的武林高手,不然如何能穿越,那元军密不透风的防线呢?”
“要说高手,我师父应该可以算得上吧,我资质愚钝,武功还很粗浅。”
“小兄弟不要过谦,我虽对武功不算jīng通,但我看你走路的步态,绝对是高手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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