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武功的天下,是你们年轻人的了!”
何文桓在一旁打趣道:“这可是牛将军第一次服软呢!”
牛富脸上的笑容凝住了,他叹了口气,说道:“我这一套马上枪法,眼看就要失传喽!”
秦起听牛富说,他自己的枪法是“马上枪法”,心中顿悟:他这枪法的套路,确实更适合在马上使用。
秦起再一细想,刚才两人在平地上比试,自己并不占上风,如果在马上,自己肯定就要落下风了。
还要考虑到,牛富因为长期缺盐,招法上有些迟缓。
如此说来,如果是马上比试,自己岂非不堪一击了?
想到这儿,秦起的汗就下来了。再去看牛富将军,他也正注视着自己:
“如果我牛富这套枪法,
() 秦公子还看得上眼,我倒是愿意传授于你。”
秦起毫不犹豫,立刻单膝跪地:“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何文桓见此情景,与牛富打趣道:“
“我与你牛将军品级相同,却要受你节制,心中一直愤愤不平。本想借秦公子的武功,来稍挫一下牛将军的锐气,不想却被你略施手段,反得了一个好徒弟。”
牛富哈哈大笑。
“我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呀!”何文桓继续诉苦。
“此话不妥,你虽没有偷成鸡,也没见着蚀什么米呀!”牛富也与他斗起嘴来。
“怎么不蚀米,我儿子这就成了你的徒孙了!”
牛富一下子哑了火,他稍微想了想,拉过何宜良:
“如果你也肯拜我为师,我愿传授你一部兵法。”
何宜良立刻跪拜了师父,这一下,秦起和何宜良又成了师兄弟!
何文桓摇摇头,心想这牛富实在是很搞笑。
接下来的rì子里,牛富白天教秦起枪法,晚上给何宜良讲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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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十天过去了,按照之前的计划,秦起和何宜良该回去了,在外太久,宜州的亲人也该担心了。
何文桓写了书信,除了给家人的,还有一封是给湖北安抚副使兼岳州知府高世杰的。
牛富也写了家书,还有一封给京湖制置使李庭芝的信,李庭芝可是他的故交好友。
告别后,秦起先攀绳下了城墙,何宜良和父亲紧紧拥抱,久久不愿分开。
他们都意识到,这一次很可能就是生离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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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来时的经验,两人在黎明时,利用元军换岗的短暂机会,过了第一道土墙。
然后是一天漫长的等待,等到夜sè降临,他们向第二道土墙进发。
又来到了建造巨型投石机的场地,何宜良见周围并没有多少守卫,忽然心中一动,他拔出剑来,对秦起示意,要破坏掉这几台巨型投石机。
秦起心中觉得不妥,但也许是连续十天都缺盐的缘故,脑子转得慢,一时间想不起,该怎样劝说何宜良。
秦起还在愣神,何宜良却已经大喝一声,冲了出去,秦起无奈,只得紧随他的身后。
两人不费力气,杀了几名守卫,工匠们一哄而散。
练剑练了很久了,但真刀真枪杀人,这还是第一次。
秦起看着剑尖上滴落下来的鲜血,心里的感觉有些异样。
何宜良似乎无暇去想这些,他急急忙忙拿起旁边的灯笼,取火去烧那些投石机的木制框架。
远远已经听到有元军士兵朝这边过来了,但木制框架却一下子点不着火,心急如焚!
秦起上前仔细看了看,好像是表面涂了一层什么防火的东西。于是秦起拿起剑来,向那些木头砍去。
果然,砍过的地方,火被点着了。
四周到处是嗖嗖的声响,元军士兵还没到跟前,箭已经shè到。秦起知道不能再耽误了,对何宜良大喊了一声,让何宜良快跑。
何宜良却不肯走,也不管shè来的箭矢,继续烧那些投石机。
何宜良心里想的是:自己多烧一点投石机,父亲和樊城军民,就多一点生存的机会!
眼看元军士兵就要将自己包围,秦起急忙拉起何宜良,向唯一还没有元军士兵的南边跑去,只是那不是外围那道土墙的方向,而是汉水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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