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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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唯洲无所畏惧。

他完全没在怕的,期末复习就当是女娲补天了,补天总能补成功的。

“你在和谁说话?”江淮雪坐着轮椅出现在他身后,眼前空无一人,桌上没有手机。

季唯洲的耳朵里也没有耳机。

“自言自语。”季唯洲转过头,义正言辞道,“你不是睡了吗?”

江淮雪面不改色道:“睡醒了。”

第36章

江淮雪分明听到了什么声音。季唯洲应该在和某个人说话, 而且按那信息量很大的话语来看,他还是因为某个任务而来。

他面上不显,心底却在想如果季唯洲要离开会怎么样。

“江淮雪, 你脸色好难看。”季唯洲打量着他的神情, 小心翼翼说。

江淮雪看不见自己的脸,并没有意识到他现下的神情有多么阴沉, 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办法控制的不悦。

这些阴暗的念头如同跗骨之蛆,将他一步一步拖入深渊。江淮雪盯着季唯洲的脸,尝试在他身上找到名正言顺限制他行动的理由。

如果没有外因, 他也可以亲自制造一个理由,这对他而言并不是难事,他只需要让季唯洲意识到, 绝对不能离开他身边就好。

季唯洲被他盯到头皮发麻, 总觉得背后有人,阴森森的, 但又有种说不上来的适应。

他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适应了江淮雪这样紧紧盯着他的情形, 男人盯着他,就像盯着一只能用于饱腹的猎物。

“你要不说句话?”季唯洲试探性问道, “你这样一声不吭我好不适应。”

“之前也都是这么过来的。”江淮雪的指尖敲了敲轮椅扶手,“这一幢别墅,只有你和我, 安安静静, 就像是坟地, 再也没有其他声音。”

季唯洲安静看着他,冷不丁开口:“江淮雪,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江淮雪陷在回忆里。在“季唯洲”没有到来之前,他一个人住在这幢郊外的别墅, 除了每周送菜上门的保姆司机,再也没有其他人会进入这幢房子。

他的社会关系像是被完全抹杀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等到“季唯洲”来时,寂静的日子结束,取而代之的,是污言秽语与痛斥辱骂,是拳脚落在皮肉上的闷声,是唇边难以遏制的闷哼。

再到季唯洲出现那日,这幢别墅终于出现了不同的声音。

与寂静和暴躁完全不同的声音。

江淮雪第一次听见了春天来临的鸟鸣,夏日雨水淅沥的乐章。他终于意识到时间与季节是有声音的,是鲜活的存在,而不是刻板的,只出现在纸面上的模糊文字。

他把自己的情绪从回忆中抽离,沉默片刻后回答季唯洲:“你想让我知道什么?”

季唯洲有些孩子气地晃动椅子,尽管在江淮雪眼中,他就是个年轻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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