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吐齿不清,但声音软糯又甜,让魏琰脸上的笑意更甚了,摸摸她的脑袋,眼里都是慈爱:“来,皇伯伯给你戴上。”
说着就帮着把平安锁挂在了岁暖的脖子上。
小家伙低头摆弄着自己得到的新玩具,魏琰则是目光复杂地看着她。
这若是自己的女儿就好了,他定然要封她为最尊贵的公主,给她这世间所有最好的东西。
不对,哪怕不是自己的女儿也不要紧,只要是梁璎的女儿,只要梁璎愿意,他依旧可以给她所有的尊贵。
是的,只要梁璎愿意。
可惜,魏琰知道,她不愿。
“小孩子不懂事,”旁边有人打圆场,“臣替岁暖多谢皇上赏赐。”
魏琰只是笑笑:“不要紧,朕一直都想也有这么一个可爱的女儿。”
“能得皇上的喜爱,是岁暖的福气。”
魏琰已经能感觉到梁璎看过来了,哪怕知道她看的只是岁暖,男人的心也在这一刻蓦然加速。
他松开了岁暖:“去找你母亲吧。”
小家伙毫不犹豫地就往母亲那边跑了,远远地,魏琰与梁璎对上了目光。
女人的那双水眸里带着柔情与担忧,不是对自己的,是对着路都走不稳的小家伙。
魏琰看着岁暖终于到了母亲跟前,将自己得到的礼物献宝似得给母亲,把梁璎也逗笑了。
他在此刻感受到了圆满。
不属于自己也没有关系,至少能看到也是好的。
***
魏琰此次南下巡视后就像是找到了什么新的方式。
他开始时不时地就南下,这可苦了一众官员,日日担心他的突然驾临,连连叫苦。
他也不是专门奔着梁璎去的,他每次都是先解决地方存在的一系列问题,临回之前,像是探亲似得从周府过一趟,也不多待。
正兴二十八年,帝南下时突染恶疾,回京后缠绵病榻难愈,太子日夜侍奉床前。
魏琰起初身体不适之时,大家只以为是普通的风寒。
及至他回京后吃了什么药都高烧不退时,众人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
魏琰比他们更能感知到自己生命的流逝。
越是到这一刻,梁璎的身影就在脑海里愈发地清晰。
他其实也没什么遗憾了,文杞如今已经足够能独当一面了,大魏交给他,魏琰很放心。
至于与梁璎,今生已经再无可能,就这么生一天死一天地吊着,他竟然觉着与死了也没什么区别。
魏琰唯一遗憾的是自己不应该回来的,若是早知道如此,他一定会留在峻州,留在梁璎的身边。
“文杞。”
“父皇。”
已经长成了大人的少年在他的床前候着,一听见他的声音就马上回应了。
“信给你母亲寄去了吗?”
文杞的神色里有一丝哀伤。
父皇已经病得大部分时候都是神志不清的,太医们都说无药可医了,而他只要一醒来,就会问这个。
父皇给母亲写了信,信中说自己快死了,哀求母亲来见自己一面。
“寄了。”他回道,“父皇,先把药吃了好不好?”
魏琰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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