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瞎说,不会出事的。”
“嗯,我知道,就怕万一嘛。”温轻笑了下,“万一真有意外发生,你来签字的话我肯定就逢凶化吉了。”
她这迷信的没什么道理,厉海却郑重点了点头:“好。”
厉海隔天去的时候从外面商店里买了张陪护床,温轻手术完肯定需要人陪床,不管是他还是她的同事,总要有地方睡觉。
舅妈看见他下楼一会儿功夫就搬了张床上来,埋怨了一句:“有人来陪床睡我这张不就好了,瞎花钱。”
“您再有两天就打完针了,到时候这床位肯定会有别人住啊。”厉海把床折叠好放进柜子里,看着床上躺在被子里的温轻,“你感觉怎么样?”
“不舒服……”温轻刚刚已经上了尿管,这会儿正在别扭着。
厉海看见床边挂着的尿袋,也有点儿尴尬。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温轻倚坐着床头看书,似乎真的看进去了,翻页翻的很勤。
厉海心里乱糟糟的,中途实在心慌,下楼找地方抽了根烟才回来,没多久就听见护士来通知要去手术室准备了。
护士递给他个保温罐:“这是液氮,一会儿记得带去手术室给医生。”
厉海怀抱着保温罐,等护工来了陪着一起推着病床前往手术室。乘电梯的时候,他就站在床头,看温轻躺在床上一言不发,骤然有股悲伤的情绪涌出来。
他强颜欢笑地安慰她:“打了麻药睡一觉,醒过来就好了。”
温轻“嗯”了一声,下了电梯要往手术室推的时候,她忽然红了眼眶,看着厉海:“我后悔了。”
厉海一下子就读懂了她那话里的意思,眼泪往眼眶上涌,鼻子酸酸的。
进门之前,温轻问了句:“等我好了我能不能追你?”
厉海笑着答应她:“看你表现。”
床被推进屋,医生把门锁上,厉海站在门外,忽然想起手里还抱着液氮,忙按门铃,里头一个护士来开门,他把液氮给护士,抻着头张望,没见到人,应该已经推进手术间了。
过了大约半小时,有护士喊他去了个小房间,跟他说温轻要上麻醉了,然后把麻醉过程中可能出现的种种意外都解释了一遍,最后让他签字。
又问他是否要给病人术后上止疼泵,来之前舅妈跟他说过这个,说是用止疼泵会影响伤口康复,他问了护士,护士摇头说不会,厉海想了想,实在不忍心温轻疼,也没听舅妈的话,圈了要止疼泵。
签完字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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