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可怜在立场坚定的男友面前基本是没有用的:“哪里学来的?”
“你这么吓人干嘛!”她装的理直气壮其实没底的像泄了气的皮球:“日本这么多影像商店,你敢说你没看过小电影吗?”
“电影,还是漫画?”
涉及书房里那一墙的藏书,她提心吊胆气都不敢喘,扯谎都没有以前信手拈来:“当……当然是电影……”
他终于成全她,松开钳制住她的手,站起身来朝书房走,颇有要将她所有封面和内容不太客气的漫画书丢去回收站的气势:“很好。”
救……救命!
三日月昼家的书柜占据了整整一面墙,由隔板划成泾渭分明,风格迥异的两部分,从纯爱漫画到少年漫画再到少女漫画,花里胡哨,哗众取宠的书脊和隔壁土里土气的古典小说和文艺论著,医学专著和褪色泛黄的旧书形成鲜明的对比,难以想象这是同一个人的藏书。三日月昼在手冢国光拉开玻璃柜门前先一步护在身后,脊背撞上把手,疼得呲牙咧嘴直冒泪花:“不……不行!”没出息的在他覆过来的掌心里妥协了,心痛的在滴血,软软糯糯的伸出两根手指:“只有两本是有那种内容的,你……你只能丢那两本,何况我二十三岁,又不是未成年,都亲身实践过了,凭什么不让我看。”
“既然有实践机会,就不必纠结于理论了。”他握住她后颈,将人从书柜前勾到一旁,伸手拉开玻璃门。举手投足的细节和习惯里,温柔是真的,强势也是真的,难以分辨哪一个更占上峰,比如接吻时喜欢扣着她的后脑勺,说话时喜欢握着她的侧颈,用拇指婆娑她的耳根和脸颊,但又会放低姿态,尽量低着头,驼着背,弯着腰,和她保持在同一水平线而不需要她仰视的太厉害,但也只是对她——脑海里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邪不压正”这个词,虽然语境并不合适,但这个描述似乎格外恰当,不论从哪个方面都是。
手冢国光抱着胳膊,没戴眼镜,眯缝着的茶褐色丹凤眼一览无余,手指在半面满满当当的书架扫过一遍:“哪本?”
她倔强的扬了扬下巴,瞎哼哼了几声,在他斜睨来的目光里踌踌躇躇委屈巴巴的抽出最下层两册从封面开始就不大雅观的漫画。他随手一翻,油墨味顺着黑白纸张扑面而来,果真从头到尾都是不可描述的画面。转向三日月昼,对方绞着衣角,低着头,口服心不服的瘪着嘴。他握住她的胳膊,在她瓷白色的手腕上留下的那一圈红痕烙下一吻:“你喜欢的书,想做的事,我都会支持,但是不健康的东西不许看。”
“啊喂,性是本能吧,怎么就不合适了,老古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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