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吵架啊混蛋!”撒娇似的抿着嘴唇往他臂弯里缩了缩,轻轻用手肘推搡一把他的肩膀,细微的抗议就从湿答答的唇齿相接的缝隙里渗漏出来。
“我训你了吗?”
粗重的叹气和呼吸裹挟着薄荷味的口腔清新剂扑面而来,面对骤然停下动作的手冢国光和突如其来的疑问,她至少微张着殷红的嘴唇愣了三秒才茫然摇了摇头。
“照片不该删吗?”
她继续摇着头,沉浸在他低哑迷人又拢着些别样情欲的声音里荡漾,随即又不大确定的点了点头,突然分不清是摇头和点头哪一个才能表达出“不该”的含义了。
“那算吵架吗?”
是不算,似乎至少这个答案是可以肯定的,所以她笃定的含了含下巴。迎接来的是他继续咬住她的嘴唇厮磨时嗅到的薄荷味以及电脑里“叮”一声,粉碎进度条加载满的提示音。略显粗糙的掌心顺着t恤撩起的一角,婆娑着紧实的腰和绸缎似的皮肤,沙砾似的触感让意识颤抖着从没缓过来的大脑停转状况中清明起来,支吾的声音从齿缝里艰难的挤出来:“我……生理期……”
手冢国光愣了一下,收敛起所有侵略含义的情绪,最后清心寡欲的在她嘴角点了一下。三日月昼仔细沉吟着,一本正经,以还很为他着想的口吻说:“你要是……我用手也可以。”
嗯?
凝视着她的眼睛一点一点幽邃下去:“在哪里学来的?”
心里“咯噔”一声,连她自己都听到了这如恐怖电影背景音乐一般的动静,眼神迟缓的飘向一侧,还没找到落点就又被他掰着脑袋,强硬的正回来,四目相对,她越来越心虚的想挣脱那只钳制着自己腕子的手了:“我……我肩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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