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事在天。
这一回,她不知道,她是不是还是那么好福气。
等好容易把三个孩子都哄睡了,锦鱼才表扬万娘道:“你今日处置得很好。没在路上揭破我就在后头车上。”
万娘笑道:“跟了夫人这些年,若是这点事都办不好。我还有脸再伺候夫人吗?只是没想到,他们说不过,就先动了手。”
两人闲话了几句,万娘才好奇地问:“夫人不想与钟公子相认么?”
锦鱼想了想,道:“自然是要相认的。”又交待了万娘一番。
这一夜锦鱼想了许多的事。
似乎一闭眼,再一睁眼,便到了天亮。
吃过早饭,万娘已经把昨夜她交待的事情办妥了。
锦鱼便跟着万娘一起去了钟哲位于山下的屋子。
她进去的时候,钟哲正在教两个小孩子煮茶,那两个孩子都七八岁的模样,长得像是南洋那边的人。
屋子里混杂着酒气和茶香。
可见昨日,钟哲真是喝了不少的酒。
锦鱼的偷偷扫了一眼这屋子。就见屋子时果然一尘不染,完全不像是十年没人住过的房间。
窗口蒙着雪白的皮纸,大约是年底前换的。
屋里挂着的帷幔翠绿的颜色好似三月的新柳。
她的目光落在窗边墙上。
那里挂着一幅九九消寒图,九瓣玉兰,已经有六朵填了淡淡的粉色。
那颜色也慢慢进入她的眼中。
万娘拉了她一把,她才回过神来,跟着万娘一起朝钟哲行了礼,道:“丹娘有一件要紧的事,要单独跟公子说,不知道公子可不可以……”
她话未说完,钟哲手里的握着的天青茶荷“啪”地一声,掉在桌上,整个人都僵硬住了。
那两个孩子似乎吓到了,直叫“爹爹”。
钟哲半天回过神来,指了指那两个孩子,道:“万娘,先带他们出去吧。”
锦鱼低着头,直到万娘与两个孩子出去,屋门从外头塔地一声轻轻阖上,她才抬起头来。
她在两浙时,出门逛去,不想叫人知道她是知府夫人,便自称丹娘。
钟哲果然是知道的。
那个什么撞上门来让她发财的潘老板,定然就是钟哲的人。
她的目光与钟哲的在半空中相遇,眼中浅红慢慢涌上一层晶光,轻轻叫了一声:“三哥。”
十年漫长的时光凝成的冰,就在这轻轻的一声中尽数化成了水。
钟哲远远地看着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有那只摔断了的天青茶荷,暴露了他曾经的失态。
半天他才清了清嗓子,道:“你怎么这副鬼样子?跟江凌吵架,离家出走了不成?”
锦鱼嘴角慢慢翘起,上前收拾掉在桌上的碎茶荷与茶叶渣子。
收拾干净了,才坐下笑道:“说来话长。”
他们有的是时间。
锦鱼先问了钟哲这些年的经历。
钟哲却只简略地一带而过,只说不过是四处经商。到过南海,也去过漠北。
锦鱼想了想,见他也不提那两个孩子,只得忍住好奇。
最后才把京中情形说了。说到皇上突然病重,情况危急。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