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空置的房间,收拾得很干净,但还是留下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比如窗上的晴天娃娃,抽屉中的八音盒,以及衣柜里的一件深蓝色浴袍。
八音盒打开后是一个戴着皇冠跳舞的小人,拿在手中有些份量,做得十分精细不像是玩具。
贺越看到盒子里刻着一个日期,算了一下那应该是七年前。
第二天早餐时他问吴妈那个房间住过什么人,吴妈看了看翻着报纸的贺既明不做声响。
这个疑问被他抛诸脑后,他在两个月后得到答案,见到了房间的主人,叫颜真谊。
颜真谊当时戴着墨镜提着一袋行李站在门外,吴妈开门时没有掩饰住兴奋,喊他“真真”。
颜真谊像只小鸟一样飞进她的怀抱,从鞋柜的犄角旮旯中找到了自己的拖鞋。
一直到日落时分,空荡荡的家中才迎来了晚归的人。
贺越跟在许青蓝身后进门,听到客厅中传来一声问候,是他醒来后没有听过的声音。
“老师。”
穿着围裙的颜真谊和许青蓝十分亲昵地拥抱,说行李中给他带了礼物。
贺越看到他脚上穿着一双小狗拖鞋,与自己脚上的是同一个款式。
他没有看自己,转身又进了厨房去帮忙。
长型的餐桌上,气氛不怎么融洽,全靠颜真谊讲起刚结束的旅行。
“老师,你看我发给你的照片了吗?”
“真的是透明的海!好暖和的地方可以每天吃冰淇淋,永远都不下雪。”
他笑起来时嘴角附近有一个梨涡,不偏不倚地。
许青蓝给他切牛排,贺既明放下刀叉说:“如果喜欢,给你在那里买套房子。”
颜真谊的梨涡消失了,他明白贺既明的言下之意。
贺越通过一些细枝末节在脑海中编织有关于这个人的一切信息。
从福利院收养来的小孩,他叫贺既明叔叔,叫许青蓝老师,似乎不叫自己哥哥。
淡漠又疏离。
在自己出了那么大一场事故后,他甚至继续他的旅行没有选择回来探望,有些可笑。
虽然不知道贺既明为何收养他,也许是为了政绩上多出一丝可贵的人性。
但父母已经足够仁慈,给了颜真谊优渥的生活,改变了他人生的轨迹,甚至允许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贺越吃完饭后回房间和宋宁打电话,他想念宋宁的味道,想着也许过两天可以去看他。
“你说谁回来了?颜真谊?”
贺越靠在沙发对着屏幕中的人点头,他其实不想谈论这一块,为不相干的人浪费时间。
宋宁瞪大眼睛,“那…那你们见面了吗?”
“他都不叫我哥哥。”
贺越想起楼下的初次见面这么说着,房门突然被打开。
那件深蓝色浴袍穿在来人的身上,白眼狼不知感恩,甚至没有礼貌不懂得敲门。
颜真谊拿着半个苹果靠在门边,贺越不急不慢地先与宋宁温柔地道了晚安,抬眼时听到了房门落锁的声音。
贺既明晚餐后吩咐司机送颜真谊去附近的酒店,只是颜真谊赖在许青蓝的腿上装作没有听见,最后拖着长长的尾音和许青蓝撒娇,“想和老师多说说话。”
他既然为了许青蓝留下来,就不该出现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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