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房间。
“有事吗?”贺越不解。
面前的人手拢在胸口的衣襟处,贺越看到他像是在发抖,于是起身查看房间的温度,应该没有那么冷才对。
“失忆是什么感觉,贺越。”
他背对着颜真谊一边调试着适宜的温度一边回答:“像有一团雾,能看到前面有东西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每个人都很熟悉却记不起来发生了什么。”
“是吗?”颜真谊的声音闷闷的。
贺越转身的时候,那件浴袍褪在了地上。
他先看到的是一双笔直的腿,纤细的腰,莹润的皮肤在灯下微微泛着光泽。
贺越闭上眼后脑海中还是这具身体,也许可以称作美丽。
“把衣服穿好,颜真谊。”
窸窸窣窣的声音,颜真谊赤脚走到了他的面前,贺越没办法确定他是否穿好了衣服,后退到墙边。
随后手掌告诉了他答案。
颜真谊执着他的手放在锁骨处,继而往下。
他应该刚洗完澡,皮肤还带着略高的温度残存着香味,贺越感到指腹触到滑腻的皮肤,然后是胸口那小小的凸起的颗粒。
他听到颜真谊在他耳边说:“我从来都不叫你哥哥。”
随后颜真谊被贺越猛地推倒在地。
“出去。”
贺越捡起那件浴袍扔在了颜真谊的头上。
他站在窗前,看着窗中倒影里摔倒的颜真谊慢吞吞地穿好衣服,之后试图站起来。也许是摔得狠了,看上去有些艰难。
穿好衣服的颜真谊还想说什么,但贺越一言不发地打开房门和他沉默地对峙。
贺越给他留了最后一丝余地叫做“尊严”,他只能抿着嘴一瘸一拐地消失,第二天便不见踪影。
贺越忙着适应工作与生活,偶尔他从手机里看到颜真谊的新闻,知道他开始了一场个人巡回演出。
至于那次见面,白眼狼不懂礼貌也不知廉耻。这是颜真谊留给他的全部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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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林荫大道
颜真谊的下一场演出得到了空前的好评。他重现了十六岁那段独舞作为演出的收尾,这让常评头论足说他靠脸吃饭,靠背景坐上首席的看客们闭上了嘴。
毕竟能完成这段动作的舞者这么多年也寥寥无几。
接受采访时他表示,最后两场在家乡的巡演都会加入这个片段,作为对观众的回报。
贺越饭后在家中点开那个视频,舞台上的人旋转起来像是要飞走一般轻盈,耳边却是许青蓝在给颜真谊言辞激烈地打着电话。
“不准再跳这个动作真谊!”
“整个专场的难度已经很高,到了结尾就不要再透支身体,这太危险了听到没有?”
颜真谊在那头嬉皮笑脸说着媒体的报道,午夜时他睡不着,会反复欣赏那些对他毫不保留的称赞。
十六岁的登台技惊四座,他想,那个片段也许会唤起许多人喜爱他的记忆,不是吗?
崇市的冬天很长,寒风刺骨终日不见太阳。
贺越听见电梯内的同僚谈论近日吵得沸沸扬扬的第六十四号议案——关于“腺体匹配合法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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