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事,便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等待。
耳边是嘎吱嘶拉的包裹拆卸声,温寻一个人默默坐着,不像是家中主人,倒更像是家里一座古怪的雕塑。
屋中仅有的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此时紧闭的卧室门忽然开了。
有什么在里面压下了门把手,将门轻轻地拉开了一条缝。
先是一根细长的卷须探出头,竖着须孔像是在感知外面的状况。而后是一整根粗长的肢足从门缝中悄无声息地钻出,沿着墙角朝客厅蠕动而来。
这根触手看起来有成人胳膊那么长。通体泛着靛蓝色,像是吸饱了水似的,表皮有一种漂亮的光泽感。
但随着它行至客厅,它身上的靛蓝竟渐渐隐去,取而代之的是和地板与沙发颜色相近的米白,以一种半透明的色彩呈现在他的躯干表面。
直到它爬行至沙发上,在一旁拆卸的快递员都没有发现,客厅有什么东西多出来了。
但沙发上发呆的“雕塑”却忽然活了。
温寻先是腰一颤。
然后就有些懊恼地咬了咬下唇。
“你真是……”
他将原本放在膝上的右手伸至身后,一把捉住了偷缠上他腰间的东西。
“什么?”
客厅里正悄悄将手探向桌面的另一人此时立马跟被烫着了似的缩回手。还此地无银地声明,“我给你收拾纸箱呢,啥都没干!”
“不好意思,”温寻连忙解释,“我想到了点事情,刚自言自语来着。”
说着,他背在身后的手也惩罚性的揪了一把腰间皮实的触手肉。
“哦哦。”
那快递员暗自松了口气,继续绑扎纸壳。
“废纸壳你还要吗?不要的话我一会儿走的时候就帮你带走了。”男人将纸箱压扁折叠成方块,一块块累叠在一起,有用刚才拆开的编织绳重新打了绳结,原本硕大的纸箱就成了单手能拎动的一提纸壳。
“不要了。辛苦您带下楼帮我处理了。”温寻拢了拢披在身上的外套,将衣摆摊开了些,温声说到。
“行!”
客厅里又恢复了安静。
只有快递员闷头拆箱收拾的声响。
“这玻璃缸还挺大。”终于,快递员把所有事都处理好了,双手拍了拍灰尘,“我帮你把膜也给撕了哈,之后你直接往里倒水就行了。”
“感谢。”温寻主动说道,“要不我再给你转点钱吧,辛苦你忙活这么久。”
那快递员看了一眼温寻,嘴里说着“不用了”,目光却和手一同挪向了茶几上摆放的平板电脑上。
他一只手拿起水杯,另一只手,则再度朝着平板的方向伸去。
“还要喝水吗?”
温寻侧耳听见空杯放下的声音,问。
“啊,不用,够了。”
那快递员声音听上去很轻快,将一提纸壳夹在腋下,冲温寻告辞,“那没事我先走了啊。”
“好的,慢走。”
温寻跟着站起身,挪步想要送客。
那快递员见状忙快走了几步,嘴里道,“留步留步,你别动了,仔细摔着。”
温寻便也顺势停下脚步。
他此时也不敢有太大动作。主要是怕从卧室偷溜出来的某个怪家伙暴露出来,吓坏了别人。
两个客套来客套去的人都没有发现,有什么已经顺着温寻的足迹游动到了快递员即将跨出的门边。
与大门相对的阳台上,并排摆着两个大大的玻璃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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