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妙晚睡醒时,她已经回到了寺庙的屋子里,全身上下舒畅轻松,由内而外的餍足无比惬意。她伸个懒腰,直起身子拉开床帘,正想出声喊人,却见青黛跪在桌边,低头似在默默流泪。
妙晚抬眸不解:“青黛这是作甚?”
看到小姐睡醒,青黛抬起头,脸上泪痕点点,拜倒在地求饶道:“小姐···小姐,奴婢犯下大错,不敢求小姐开恩,求···求小姐饶奴婢一命,给奴婢一条生路吧···”
她听着颇为诧异,心下却有了几分猜测,原本昨日路过树林里的马车时,妙晚已经听出了里头女子娇声正是青黛的声音,男欢女爱属实再正常不过,然···叫她这般胆战心惊跪地求饶······想必男人的身份有些特殊了。
妙晚心中有了几分猜测,招手让她靠近道:“本小姐向来待你不薄,这两天发生了何时你细细道来,不必慌张,我定为你做主。”
青黛咬着嘴唇,膝行到小姐榻前,啜泣着将这两日的事情一一交代。原来刚到西山寺那天,青黛一人在庙中请平安符时便碰见了一温润公子,玉树临风气质非凡,瞬间青黛就动了芳心。
她不是小门小户眼皮子浅的丫鬟,随着妙晚见过京城里迎来送往的少爷公子,却唯独觉得那人举手投足都在自己心尖尖上,二人刚出庙堂时正巧天公不作美,那雨说下就下,青黛只身一人伶仃无依,那公子派了个小厮借伞给她,待还伞回去时二人就对上了眼。
被问及庙中为谁祈福,青黛含含糊糊只说自己是给主母请平安符,样貌清秀而不寡淡,一副深闺可人模样,瞧着还以为是哪家不受宠的庶女。
后来便被那俊俏少爷邀约同游西山,一切水到渠成,青黛简直觉得自己在做梦,情潮冲刷着她的理智,只觉得心中的爱慕痴恋全部得到了回应,而她也找到了心中所爱,等回去就求小姐给个恩典。
云销雨霁之时二人紧紧相依说着情话,青黛红着脸问以后如何再去寻他,只见那人又摸了一把她的乳肉,从袖子里拿出一块玉佩道:“黛娘,可知东城阳街靖王府?”
“小爷乃靖王府二公子,你拿着玉佩到角门寻人,小爷等着收你入府。”
预料中的欣喜若狂没有出现在女子的脸上,相反她仿佛被惊雷炸醒一般找不着北,残留的潮红情欲和惊吓的惨白,说不出的诡异违和。
好在那少爷没注意多在意,一同回了寺庙,分开之后青黛似乎才回了魂,她···她看上的是小姐的···未婚姑爷!还在小姐眼皮子底下···和姑爷无谋苟合!
妙晚瞧着青黛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轻叹一声把手边的帕子递给她,拍拍她的肩柔声说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喝口水再听我说。”
青黛明显一愣,懵懵懂懂听着小姐指挥,又重新在塌边地上跪下,低头听着小姐问话。
“青黛,我与你自幼相伴,到侯府相依为命,早已是情同姐妹,”妙晚看着她战战兢兢地样子,“我前些时候就和你说过,若是你心里有了人,你小姐会帮你的。”
“可是···小姐···这是······”
“嘘,且听我说,”妙晚素指点在青黛唇间,“靖王二公子一边有贴身侍奉的通房丫鬟,另一头还有心意相通的青梅竹马,你且给我一句真话,是否真心认定了他?愿忍耐是非,没有名分也要为他生儿育女?”
青黛像是完全没料到她会这样问她,拳头紧了又松开,踌躇道:“他···答应收我进府里的···奴婢心里就是他了,愿意···跟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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