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琪抬头看看妈妈,身子却贴在爸爸的怀里,似懂非懂但已经红了脸,嗫嚅:“爸爸,妈妈,什么是媳妇呀?”
林子墨扯她辫子:“哎哎,这个你都不懂,就是跟我结婚啦!”
大家轰地都笑了,小女孩更害羞了,把脸都埋在爸爸的胳膊里,陈台生虽然看不见她的红脸蛋,但也知道这孩子心情,安抚地拍她缓道:“安琪,你将来早晚会要跟一个你喜欢的人结婚,就像妈妈跟爸爸一样,一起生活,再养个小安琪……”
林太太和林先生都笑了,林太太更是羡慕地看着对面这两个——郎才女貌的一对儿,恩爱长久,长得都是一个模子,虽然男子有些女气,女子有些男子气概,但一阴一柔,完美搭配,尤其他们彼此还会以姐弟称呼——陈台生是那么依恋秦念乡,经常撒娇叫她“阿姐”,也或许是他着实可怜,她也疼他,再也没像谁像她那样疼自个儿家的男人,像母亲,像 姐姐,像恋人,这一点也让林先生颇为羡慕。
偶尔,夫妻隔墙听那二人深夜轻吟,爱意缠绵,都甚觉这夫妻,能做到十年如一日般甜蜜也是人生大幸。
秦念乡在底下暗暗握住陈台生的手,温暖从手心传递,虽然他们瞎的瞎,老的老,唱也唱不动了,演也演不真切了,可是人生终究如戏,他们这一对本是同根生的姐弟,却生生继续演下去一对儿恩爱夫妻,是天意亦是人意。
林太太起身去放音乐,这是她新买的唱片机,回忆起自己年轻时在舞场做舞女的时候,也就想起和自己林先生初遇的时候,他那时还是个留洋回来的富家公子,同她翩翩于舞池,一见钟情,此后便不顾家庭反对,执子之手,与之私奔。
同样的音乐,同样的人,不同的心情,林先生走到林太太面前再次邀约,而陈台生也对秦念乡轻问:“一起吗?”
“一起。”
陈台生看不见,由着秦念乡牵手入舞,但他天生对音乐敏锐,那日在舞池也是一看便会,现在也不忘,所以,一踩乐点便能够身子轻燕,挪移舞步而自如,手扶秦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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