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双眼亮了下。
不等齐玉问,就忙道:“齐大哥,你还记得麻尤虎吗?”
齐玉眉头微蹙:“记得,两王皆反与他有关?”
大三点头道:“麻尤虎从宫里逃到了平勇王处,说是皇帝传位与二皇子,刘公公受新皇的指使杀了先帝,他受婉妃的托付寻藩王入皇城杀逆贼救新皇。”
齐玉:“就因一个麻尤虎反了?空口无凭的话,他们反的如此仓促,就不怕世人骂他们狼子野心?”
大三暗道,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季大哥是那种没有证据抵死不认的人,现在齐大哥也是如此了。
解释道:“若是空口无凭自然可以把浑水泼回去,可......”
齐玉:“什么?”
大三:“外面传,麻尤虎身上有一旨先帝的罪己诏,说......当今天子是哥儿身。”
“什么?”
齐玉脸色煞白,季丫震惊出声。
哥儿身,过往一切有了答案,为何太子如此优秀景安帝还要废黜。
大三:“西南王,平勇王大肆宣扬道,他们绝无不轨之心,若是紫阳帝是哥儿身,就让他退位把皇位还给二皇子,若不是哥儿身,就脱了龙衣与百官共泡汤池,到时提着麻尤虎的肉泥来皇城请罪。”
世人眼中,哥儿皇上比昏庸帝王更让人难以接受,古往今来造反的数不胜数,藩王反让人恐惧,却都不如新登基的皇上是哥儿让人难以接受。
季子漠受新皇看重,与新皇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齐玉算着今日时局,一时有些心慌意乱。
齐玉面不改色的让大三与季丫离去,独自一人在书房推算着。
璩初跟随太子多年,太子登基后未给身份,大内却皆是她打理着。
齐玉想了许久,让人往宫内递了帖子。
翌日,天色雾明,一辆马车出了门,司琴捧给齐玉一盏热茶,齐玉心事烦闷未接,司琴:“少爷,你把我当姑爷,姑爷递给你的你接不接?”
齐玉失笑起来,伸手接了热茶,一个个的都拿季子漠做筏子。
马车行之宫门时,软轿已经等着了,齐玉躬身踏入,在轻微的晃动中到了中殿。
齐玉与璩初许久未见,第一眼竟觉得恍惚,那明艳的女子少见的有了憔悴,见到他只勉强的笑了笑。
璩初起身迎了迎:“齐公子,许久不见,听闻你有了身孕,璩初道声恭喜。”
齐玉唤了声璩初姑娘,随着她的示意坐下。
璩初笑着道:“董寒玉也是昨日递的帖子,知道你们不对付,我让他下午再来。”
齐玉说了声多谢。
璩初一双明亮的杏眼有些暗淡:“我知你所来为何,一是想确定皇上是否为哥儿,二是季子漠是否能回来,可对?”
齐玉点头道是。
璩初道:“皇上确实是哥儿,皇上已送了加急信,让返程的季子漠回边塞。”
回边塞三个字,让齐玉险些打翻了手边的茶碗,心里升起一个现在来说大逆不道的念头,那时太子府外,季子漠应该按照先帝的旨意办事的,不应该让太子继位。
齐玉只隐约记得璩初委婉的说无论后事如何,皇上会尽量保季子漠和他平安,他呆呆坐在回季府的马车里,不知如何是好。
他想,冬日的边塞苦寒难熬,季子漠会受许多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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