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荣的嘴边已是第二根香烟了。
他神色阴沉地看着她,好似一早她在厨房里做什么。
“您没走啊。”
面对钟月的谎言,付荣只是取下嘴边的烟,摁熄在烟灰缸里,答道。
“坐,和我聊聊。”
商人最擅长谈判。
钟月不由自主地感到紧张。
“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没有目的。”
钟月的心跳频率跟随着付荣那放在桌上的右手食指,一下一下地有节奏地敲击。
她知道他在思考。
“你想要什么?”
“我没想要什么。”
“钱,房子,车子,挑一个你想要的。”
“领情了,付老板。”
“没有人会不想要的,还是说你想要的更多?”
“无功不受禄,我要不起那些东西。”
“被我肏得又是流血又是流水,还不算一件功劳吗?”
钟月难堪地低下头,说道。
“我没想那么多。”
付荣盯着钟月,把潜藏许久的疑惑缓缓道出。
“我不相信,人会做没有回报的事情。你什么都不要,我很难不怀疑你是否用心不良。你知道我的饮食习惯,准确到餐餐都能投其所好。假如你说你有预知能力,那就是哄鬼的了。但是……假如你经人唆使,故意接近我,并试图丛中挖掘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那你最好立刻坦白,趁我还顾及几餐饭的情分,尚且留下你那双讨生活的工具。”
付荣的判断失误了。
从来都是他接近钟月。她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他以为钟月的沉默是被吓唬到了,怎料她抬起头,双唇抿起的笑意使人感到一种挑衅。
“付老板,您把我想得太笨了。我要是对您有歹心,那简直就是找死。我比谁都惜命。我知道您怀疑我为什么不反抗,我说了,我害怕您把我送进牢里。我要是不满意您一回,您就能弄死我一百回。我与其想怎么样报复,或是逃跑,还不如乖乖躺着为您所用。”
钟月知道,付荣必须自愿舍弃玩物,否则她走到哪儿都会被惦记。
她跑来跑去,折腾的都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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