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的卫生早已收拾干净,锅碗瓢盆沉默地看着与它们作伴的女主人。
钟月在等待那一下悦耳的关门声。
被晾在客厅的客人好像凭空消失,因为她听不到任何一句不耐烦的抱怨。
她很平静,平静之中还有点绝望。
一次又一次的召唤,系统始终噤声不语。
她对着空气不停问话,曾以为自己是被男主角传染了疯病。
系统的一言不发,意味着她被扔在一条自生自灭的荒野上。
人生的劫难再次循环重启。
她即使得知所有人的命运,也由不得她改变什么。
她选择重新开始,不代表付荣会选择同样的选择。
你看,他现在不就缠着她吗?
其实,她是有私心的。
她早该离开付荣所在的城市,老老实实地躲在老家,那么他们就没有机会相遇。
因为,他肯定不愿大老远去到山卡拉,寻找一个虚无缥缈的梦中情人。夲伩首髮站:y e hu a 4.c om
他随手把她的个人资料丢进垃圾桶里,无意间将两列相撞的火车分轨错开。
他们可以完美地错过彼此。
是她低估了他的执着,也是她高估了自己的心。
她以为,远远地仰头窥望他的人生,就能感到心满意足的释怀。
她需要这种释怀结合回忆,来为心灵的伤口涂上愈合的药粉。
时间过得飞快,可她还未痊愈呢。
偶尔从梦中无故醒来,她就会猜测今夜的付荣是否在哭泣。
他总是声泪俱下地乞求她,而她总是默不作声地看着他。
她不是没有害怕的事情。
她最害怕的,是他想起一切之后,面目狰狞地问自己索要孩子。
她不爱那个孩子。
她没有理由喜欢那个孩子,就像她没有理由喜欢孩子的父亲。
违背常理,多么可怕。
钟月走出厨房,低着头,似乎有点不敢直视仍坐在餐桌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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