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简行严从地上一跃而起,将人推开,自己冲到甘小栗身边,抱着他湿冷的脑袋,扬起手照着面颊就是一记耳光,只见青白色的皮肤上泛起微弱的血色,眼睑扇动了一下,叫人知道甘小栗可算还活着。简行严不依不饶,又捧起甘小栗的腮帮子嘴对嘴施以人工呼吸,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不禁令人怀疑这到底是救命,还是接吻。
坎贝尔别过头表示,虽然自己不怎么会心肺复苏术,但是好在看过王尔德,还知道王尔德死前的曲折故事,对世间种种见怪不怪。
甘小栗又挨了两巴掌,眼睛慢慢张开,闯入视线的满满是简行严的大头,他的第一反应是忍不住笑了,这一笑牵出好些咳嗽,把方才落水时喝进去的水嗷嗷地吐了出来。
“哎哟我的心肝!”简行严大叫一声,死死将他搂住。
“哎哟我的肩膀!”甘小栗把肚子里的水吐干了,也叫了一声。
简行严这才注意到他肩上的枪伤,伤口在水中泡得发白肿胀,不过子弹并没有穿透肩膀,只打掉了一小截皮肉。
坎贝尔不合时宜地说了句:“那把’南部十四式’果然不行。”
简行严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将坎贝尔赶到边上去,转身搂着甘小栗帮他擦拭脸上的水珠,责怪到:“你怎么能背着我做这么危险的事!”
“我……”甘小栗有气无力地回答了一声,就被拦住不让说话。
简行严眼圈发红,那张平时能说会道的嘴哆嗦了两下,嗓子像是被卡住一般竟是一声不响,百感交集中他只是默默地抱住了甘小栗一边的肩膀。
“都怪我。”张靖苏黑着脸煞风景地说。
简行严仿佛没有听到,他什么都听不到,他俯在甘小栗的肩膀上无比动情地哭了一场。
“你干嘛?”甘小栗缓了缓,开口道,“啊,多谢你的救命之恩——”
肩头的脑袋来回蹭了蹭,像是在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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