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小栗心中“咯噔”一下,直觉告诉他这帮人没什么好事,刚从驾驶室跳出来就看见简行严毫无防备地迎上去,结果被人七手八脚地揪住衣服,简行严条件反射地挣脱,他身上那件白衬衫立马就崩开扣子给人直接扒了下来。
“你们住手!快住手!有话好好说!”甘小栗一边喊一边往人堆里挤。
“你们俩到底哪一个是简少爷?”一个一脸雀斑的高个青年拿着刚从简行严身上扒下来的衣服问。
简行严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是我。”
那青年又上来拉扯,口中说到:“那只管找你就对了。快赔钱来!你们这些狗日的资本家,老子一家人在这里打工,现在一把火烧死我家两口人,我要同你们抗争到底!”
简行严险些被他掀到地上去,勉强靠甘小栗扶住,他说:“我是来解决大家的问题,大家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别扯了,再扯下去谁也别想要到钱!”甘小栗自认为比简行严了解这帮人,说得也更为直白。
果然一提到钱大家态度就变了。
“这个人是简少爷,那你是?”有人指着甘小栗问。
甘小栗理了一把头发,煞有介事地回答:“我是简家的养子。”
“简旌为什么不来了?”
“家父生病了,火灾后续的事情全权交给我处理。”简行严掏出纸笔,“你们可以把自己的情况反映给我。”
“过了这么多天才来吗?还派人盯着不让我们走,叫我们吃喝拉撒都在这已经垮掉的厂子里,现在过来装好人吗?”先前的雀斑高个儿说,“我们给不能再叫这些家伙欺负了!”
“什么黑道?我并没有呀!”
不知从哪里赶来一个人,看着比简旌小几岁,穿着土布背心和短裤,一身肌肉显示他靠体力劳动生活,这人见到来的是简行严和甘小栗,步子放慢了些,直到走到他俩跟前,冲着围住简行严的那些人大吼到:“你们在干什么?快放开简少爷,东家又不会亏待你们,不要给脸不要脸!”
“你是?”简行严和甘小栗一同问到。
“我是这里的工头。对不住少爷,我来晚了。”
简行严想起老简交代过,火柴厂里有这么个姓冯的工头。“这帮人怎么还在厂里溜达?这不危险吗?”
冯工头面露难色:“这也是有原因的,一来他们没地方去,二来……这个这个,让他们往哪儿去呢,他们肯定是想到贵府上讨要赔偿的呀,或是到报社门口,政府门口,到哪里我都会被责怪的不是?”
看来不准这些受了损失的工人离开的就是这位冯工头的意思。
简行严生气地说:“和他们好好说不行吗?我就从来没想过不赔偿他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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